“……帝不堪其扰,允之。后三月,春日。凡上六品者,家有及笄而未婚配者,需遣送入宫。是日,天大好,而美人齐聚,绿云扰扰,梳晓鬟而将堕欲堕,街中尽余老妪妇人,罗敷女尽入宫闱而待选,天下男子望而羡恨,此盛况可见一斑。”
“不错不错,确实是可见一斑。”朱瑞拍了拍手,一副赞同的神色,“这天下美人齐聚一堂,可是罕见的盛况,我都不曾遇到过呢。”
何晏平这倒是知道,好似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原本定期举办的选秀宴似乎就被无声无息的取消了,说是“劳神损财,无益”,于是就没有了。他又不看野史杂记,正史不可能记载,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说来奇怪,这件事似乎被人可以模糊了一般,找不到任何确切的事情,而这殇帝他也不过是在魏国正史上看到过这么一句“殇帝放诞而视礼法于无物,然,幸无成大祸。”
似乎是被人可以给模糊了一般,给人的印象实在是模糊而不清的。就何晏平看来,似乎这是个荒淫无度的国君?
看了何晏平的神色,朱瑞似乎就猜到了什么,他微微露出了一个笑,“这史书也不过是人写的,哪里就能够做到真正的客观公正呢?仅是以一件事就完全概括了一个人的一生,否决了他,未免失之公允了。”
何晏平听言一怔,“难道史书上的大魏国史竟然有不尽不实之处?”这在他看来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一个国君给后世之人的印象,当时间足够悠久之时,就是靠着这史书,大家都公认它们的公正客观,把它当作是评判的标准,但是,若是它们错了呢?
何晏平这么一想,几乎要出了一身冷汗。
那这国君,未免过于可怜了。
他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回去查查,看着魏殇帝的真实面目是何样。
“是,宴平受教了。”他又继续念了下去,带着对这个模糊的帝王的好奇。
“……殇帝性无状,厌世俗礼法,于诸美间顿生乏意,不期然,打了个盹。旁立之人忿忿然,如此这般,诸美十分去七,而满庭失色,尽余哀怨。”何晏平看着看着不禁笑了出声。
“这怎么看着好似这个撰写之人当真在场一般?”
“你怎么知道他不能在场?也许真的在呢?不过我倒是好奇,谁人敢在一旁面露忿忿之色?哈哈,有趣有趣。”
“……两眼似阖非阖间,恍惚间有一美,似非凡人,其铅华尽褪,却肤若凝脂,修眉联娟,眸若生波,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不觉明醒,精神大振,更觉其瓌姿艳逸,仪静体闲。而诸旁美人黯然无光,色/降三分,殇帝望之,顿觉食而无味,回首着问该无双美人之兰芷芳名。
“该美人竟非贤女子,而大丈夫也。殇帝大惊,却仍为之心醉,飘飘然不觉日/色/欲尽,而众美具散。试问,品过仙露之人,如何再饮凡水;见过仙人之帝,又如何能再倾心他人?”
“殇帝梦中会美,又数月,终成执念,竟而令男子做妇人状,替其入宫参选,朝中抗其提议者不知凡百,男子敷粉之风,盖因殇帝而起……”
“这也太荒谬了,让男子代女子选秀?”何晏平瞪大了双眼,似乎是不相信一般,他有些愤愤的将书摔在自己的膝盖上,“难怪是本市井小册,登不上大雅之堂。”
朱瑞见状摇了摇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要他回去好好翻看翻看,他说这里头也有大学问呢。
何晏平自是同意,这等书他也念不下去了,不过,他倒是对着殇帝的生平产生了些好奇,存着这些疑问,这一天似乎过的尤其得快。
踏青
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虽是民间俗语,但是也极为有理。朱瑞动骨倒是不至于,但是伤了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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