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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的表情，真的很有趣呢~”

“嘭——”

是什么碰撞到地板的声音。

紧紧压在奈落上方，叶沉弯下腰，漆黑的瞳孔中第一次让人感受到那要撕裂一切的狂暴感觉。叶沉的声音一向给人以温和稳重的感觉，但这一次，压低的声音里却透着一股阴冷的寒气，“奈落，就算你能控制我的身体，也不代表我不能给你弄出一些麻烦，而那些麻烦，我想会让你很头痛。”

被压在身下的奈落似乎没有感受到叶沉周身那种让人呼吸艰难的气势，他甚至摊开手，完全没有抵抗，唇角的笑容愈发浓烈，只是红色的血眸里却显露出危险的光芒，“原来你的底线在这里么？真让人意外呢。”

明明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虽然总是露出能让人类安心的笑容，有种可笑的怜悯之心，但奈落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有这样的情绪。

这种在乎的感觉，明明只是一个死了五十年的法师不是么，而现在活着的，甚至只是那个法师的后代罢了，奈落渐渐眯起眼，为什么他有种不愉的情绪呢？还是说，是自己内心的鬼蜘蛛在作祟？

“我并不喜欢别人试探我的底线，”看着那双血色的眼睛，叶沉松开手，从奈落身上离开，脸上也变成了淡淡的表情，声音平静，“奈落，我不管你对弥勒做了什么，但是如果你在我面前说出来，那么我也不会辜负你的好意。”

叶沉很少生气，甚至可以说他基本不会有被真正惹怒的时候，但一旦他真的被惹火了，那么惹怒他的人会有个很‘美妙’的下场。

这一点，当初叶沉的妹妹深有体会。

当叶沉想要拉开门离开的时候，放在门上的手却一顿，悠悠然的声音在这个房间响起，“半妖的身份，很美好吧，奈落？”

整个房间的气氛猛然凝固。

黑色的瘴气在这个房间渐渐冒出，从叶沉的背后猛然窜出几条触手，包围住了叶沉，奈落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是你的报复？”

特意戳中他内心最愤怒的地方，激怒他，就是为了报复之前自己说的话？从遇见叶沉起，对方就是一副沉稳的样子，所以奈落反而更加无法相信这个人会幼稚到这种程度。

“当然，”叶沉点头，转过身面对着奈落，脸上的表情显得理所当然，“礼尚往来不是么？”

这样的态度反而让奈落噎了一下，心里顿生起一种无力的感觉，之前因为被踩中痛脚而升起的杀意渐渐泯灭，毕竟，在这个时候他不可能真的杀了自己的半身。

慢腾腾的收回触手，在叶沉面前变回人类的双手，奈落面无表情，甚至连嘲讽的笑容也没有，声音也显得不冷不热，“那个人类法师，值得你这样？”

第一次，奈落用着很正常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叶沉双手环胸，倚在拉门旁，挑眉，“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

“哼，”冷哼一声，奈落几步上前，拉开门离开，“愚蠢的想法。”

愚蠢么...叶沉回想着这句话，然后笑了。

的确很愚蠢，不过，他放不下。

“刷——”

拉开的门被人从里面合上，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回到自己房间的奈落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阴沉，眼睛的颜色简直红的像是要渗出鲜血一般，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是阴暗而安静的房间内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很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