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老太爷备了一桌酒席,特意宴请雪夫,丙叔和丁叔作陪一同入席。
席间众人聊到当下战事,百姓苦,黑夫的妻子去年难产而亡,大小都没保住,老太爷没把这个消息告诉黑夫,原想着让黑夫安心打仗,不要顾忌家里,谁知黑夫也……
说得此处,大家都沉默了,丙叔和丁叔的儿子也在军营,家里就留下一个未成年的儿子,算是给家里留了个苗苗。也不知自己的儿子现在军营可安好。
老太爷说到动情处,大椿不停安慰阿爹,让老父不要太伤怀,丙叔和丁叔也跟着安慰老太爷。
羊丙不停的给雪夫施酒布菜:“雪夫,这盆狍子肉是大椿上月在山上猎到的,风干了舍不得吃,雪夫可得多吃点。”丙叔脸上堆满了笑容,就算嘴巴裂到耳根子,映衬着一条刀疤和一个黑眼罩,怎么都看不出亲切感,就像土匪在笑似的。
羊丁叔失了左臂,也是战场上失去的,空荡荡的袖子垂着,不停用右手端酒壶替雪夫添酒。
雪夫盛情难却,又下肚许多肉食和酒菜。
席尽,丙叔和丁叔告辞。
老太爷抱歉的说:“雪夫,阿丙看着凶,是因为破了相,他可是个大好人啊。阿丁虽然缺了左手,也是农家好手,耕田插秧打谷耙地,样样不输少年人。我们都是粗人,他们思子心切,刚才很激动,别介意才好。”
雪夫作揖道不介意,无碍。
老太爷唤婆子收拾了杯盏碗筷,拉着雪夫的手,很亲近的样子,体帖地问了一些家里的情况。
“不知雪夫可有娶妻?”
大椿听到父亲第一句话就问这个,没由来的心里一通狂跳,他觉得肯定是刚才酒喝得太多了。
“三年前去从军,家里给置办了终身大事。”雪夫恭敬地回答。
大椿觉得心脏狂跳到一个阶段,尤其是听雪弟亲口说已娶妻时,心跳突然就停了,然后心肝就给堵住了胸口似的,疼得厉害,他觉得自己有些着凉,定是昨晚贪杯睡在十四家的草垫上着凉了。
老太爷笑咪咪的问:“雪夫,你瞧我家小儿大椿为人如何?”
雪夫扭头看了一眼大椿。
大椿觉得心脏已开始狂跳起来,他真是病了,一定要找大夫把把脉才行。
“椿哥……”雪夫犹豫了一下说:“我瞧椿哥挺好的。”
老太爷得到这个答案,点了点头,又问:“不知雪夫家可有尚未婚嫁的女子,或族人有未嫁配的女子?”
大椿暗翻个白眼,心道,阿爹又来了,我快昏倒了。
雪夫不接话,心有疑问,实在不好接话。
老太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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