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我没叫她总经理。心虚地急忙向四周看,好在大家都去吃午饭了。
她在那边笑,仿佛很高兴:“你是不是想我了?”声音柔柔软软的。
我在电话这边点头如捣蒜!可惜她看不见。
“嗯,那我们晚上见面吧。”
我的惊喜无以复加,这就是约会了吧?
第 30 章
都说BMW318i是女人开的车,但子衿不开车所以只能找老崔代劳。他那硕大的身躯缩在驾驶位的样子有点滑稽,看我的神情像俯瞰渺小的蚂蚁。后面的子衿穿了一身黑,衬的脸更白,唇彩都是粉白色。
我脚步有点打晃,心说如果配上惊悚音乐,能当恐怖片看了,名字就叫《我和僵尸有个约会》或《夜访吸血鬼》什么的。
子衿帮我打开车门,一把拉我进来,忽然投身于光明与温暖之中,我有点犯傻。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子衿正在看我,她说:“彤彤,你刚才的表情特别无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拐卖你。”
我挺难为情的,低着头开始不好意思状。我这还没不好意思完呢,旁边她不愿意了,支起我下巴让我看她:“你总是低着头干吗?”
这情景似曾相识,更令我叫苦不迭, 讨饶道:“子衿子衿,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我低头除了不好意思没有其它意思”她觉得如果我不能适时的做出回应还老低着头,是种非常不尊重人的表现。
终于,公主唇边绽放微笑,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喜欢她这样的单纯和霸道,虽然很另类|||||
“去哪吃饭?”她愉快地问。
“哪都行。”
“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行。”
“不行,说一个你此刻最想吃的。”
嗯……我想了想,脱口而出:“麻辣烫!”
“麻辣烫?我好像听说过,是不是拿竹签串起来的,像关东煮?”
我终于知道这女人思维方式为什么与众不同了,在国外呆时候太长闹的。麻辣烫像关东煮?这不是崇洋媚外么?人家麻辣烫多久的历史了!
我决定拨乱反正,板正她的错误思想,于是痛陈麻辣烫光辉革命史:“从前有一帮纤夫,他们拉纤累了想吃东西,生炉子炒菜肯定不现实,那怎么办呢?于是他们在江边捡上几块石头,支起瓦罐,舀几瓢江水,撸上把干柴生火,在罐里加入蔬菜,没有蔬菜就就地取材,拔些野菜,放入海椒、花椒等调料,涮烫食之,吃后滋味美不可言,既可果腹,又能祛寒。麻辣烫就这么诞生了,然后随着不断的改良,麻辣烫就越来越好吃,于是传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
子衿听得很认真,然后跟老崔说:“我们去吃麻辣烫。”
老崔有点慌,说:“翁总,那个东西听说不太干净。”
“我带你们去一地方,肯定干净。”说完我又后悔了,干净我倒是可以保证,但……让平常穿着LV ,CHANEL,GUCCI ,PRADA的时尚女神在便餐椅上吃麻辣烫?我偷瞄了眼她的黑色外套,今天是CHANEL。
转过头又一想,这该是多么有趣搞怪新鲜带冒烟的画面啊~~
东拐西绕,来到了劲松南磨房。下车直奔小店,我一掀门帘,做小仆状。子衿倒是大大方方进去的,里面坐满了人,她看了一眼又退回来了。
“怎么了?”还用问么?人家是公主,不屑与平民为伍呗~
“临窗的座位坐满了人,提前预订就好了。”
我差点摔倒,心说这位姐姐,你提前预订人家会被吓到,而且……这和靠不靠窗子有什么关系?我提出了我的疑问。
人家一本正经道:“我习惯在看得见风景的地方用餐。”
头顶乌鸦飞过,聒噪:“低调~低调~低调~”
“那你想吃么?”
她点头,还有点小委屈,我心里顿时软趴趴的:“那你等着!”没怎么骗过人,这次试试吧。
面前是两位小姑娘,估计16、7岁的样子。恩,有门~我说:“两位,我们可以换个位子么?”
“不可以。”意料之中。
“是这样……”我把语调放低,做苦大仇深状:“我姐姐刚从国外回来,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到家乡吃一碗这里的麻辣烫。那时候,她就是坐在你们这个位置……”我手一指,MM们的眼珠随着我的手指头转这里记载了她对家乡、对祖国的思念与热爱。你们会帮助我们的,对么?
两个MM同时点头,面有凄色。
我公关成功,请来公主子衿大驾,子衿坐下来的同时迎接了两位MM饱含同情的注视。她何等聪明,笑而不语。然后趁我大吃的时候突然发难:“你说,你跟她们说我什么了?”
我嚼着小香肠和生菜,口齿不清还憋不住笑:“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她眯着眼,手指轻柔的拂过我的发梢探过嘴角停留在我的耳垂上,我忘了咀嚼,笑容僵掉。然后——
哎哟~竟然拧我耳朵!
“说不说?”她声音假装发狠。
“哼!”鼓着腮帮子,我就不说,你拧呗!
她有点好笑,眸子笑盈盈的,估计觉得我这样子挺好玩,手劲加大:“快说。”
“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玩屈打成招,总经理~”声音一波三折,颇有英勇就义之势。
可换来的却是她更加凶猛的攻势!真疼。我是真觉出江姐的伟大了,竹签子插手指头里人家都没招,还能咬牙切齿地喷特务:上级的姓名我知道,下级的姓名我知道,我就不告诉你~我就不告诉你~气呀啊气死你~
我没辙了,开始扮可怜。这个不是我自夸,那真是屡试不爽的招数~因为我眼睛大,小尖下巴,所以眼泪汪汪的时候特别像无家可归的小动物而且在以后的种种磨难中,我总结出了一条万金油定律:子衿吃软不吃硬。
于是我特别无害的深情凝视着子衿,她的情感变化从头到尾尽收眼底,差点得意的把尾巴翘起来她先是一愣,手劲放松——神色中似有愧疚——浅浅的宠爱,淡淡的温柔。看到最后我先痴了,我说:“你想让我说什么来着?”这时候两个小姑娘吃完起身,其中一个很八卦地来了一句:“等你再回国的时候,这里可能就没有了。我听老板说这里被规划了,要拆。”说完拍拍屁股走人。
子衿的目光放到我脸上,眼睛瞬间又眯起来,我一看形势不妙准备溜之大吉,谁知她比我更快,拽住我耳朵:“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我说我都说!”我向野蛮公主缴械投降,玩笑诚可贵,耳朵价更高~
“说什么?”她倒反问起我来了,嘴边还带着得逞的浅笑。
我豁出去了:“我,非常非常非常……”故意停顿,望着她一脸的莫名,那么清晰和好看,片刻失神,鬼使神差来了一句:“想你!”
“嗯?”她的眼神在闪烁,嘴角好看的勾起来。妩媚,妩媚,太妩媚~
“那个,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我闷声随便一说,心砰砰跳得厉害。
第 31 章
冲动的惩罚。我这“想你”一冲出口,就跟等待宣判似的,窘的汗都要下来了。可对方还不接你的招儿。那你倒是回答我问题NO。2啊?她也不说,还是笑。本来吧,她这身行头,这仪态,插在狼吞虎咽的人堆里,跟怒放的鲜花似的,挺惹人眼的,再加上笑得特别清风拂面,让我恨不得在她脸上蒙块布。
“你别笑了,尝尝好不好吃?”
她倒是听话,咬了一小口鹌鹑蛋,我问怎么样?她点点头:“就是辣。”
“麻辣烫当然辣了,你不爱吃辣的?”
“不太喜欢麻辣。”她看看表,说你吃好没有,我带你去个地方。没办法,这人我是看出来了,真挑剔。吃饭就吃饭吧,还得坐窗户边。麻辣不行还得是辛辣。
郁闷地踏出小店,扭到车里。老崔电眼一翻,意思是小样,蔫了吧~
她在车里看杂志,我没事干就有点犯困。
老崔还挺有情调,放了一首巴赫的小曲。为了防止瞌睡虫再出来裹乱,我翻出手机准备发短信。意外的,老妈电话先到了,劈头盖脸就一顿说:“刚才小白他妈来电话了,说等他回来你们就订婚……”我赶忙看了眼子矜,见她没反应才放了心。
我把听筒紧贴耳朵上,那边我妈仍旧滔滔不绝:“你把戒指还了还了啊,妈可告诉你,在北京就不兴订婚!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啊?占着茅坑不拉屎啊~”我翻白眼:“妈,妈~等我回去再说,我这在外面呢。”说完挂了电话。子矜抬头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我一阵紧张,可是再一想她应该听不见。
车停在一大厦门口,子矜先下的车,我跟在她后面,她走的很快,我只能加快脚步使劲跟着。
直等到她步子放慢,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瞅着我说:“我给你打电话,因为我的Partner觉得你适合做他的Model。”啊?我刚要多问两句,她又快步走了起来,边走边说:“让你帮忙放菊花的那个外国人,还有印象么?” 她笑笑,很淡,还有点惆怅。
冥思苦想,想起来了!我记得有个老外,个特高,那天着急要找个容器放一大捧菊花,我就把水房的塑料桶盛好水给他了。
前后一串连,我立马醒悟了。子矜的“意外电话之谜”今日终于破解。但我心里怎么这么犯堵呢?
“近年来国外一直流行着一种经典学院派装束。改良自学生制服式的外套、格纹和学院徽章。他一直在设计这样的系列,苦于找不到人给他做试衣。”
“公司美女那么多。他为什么要我做他的Model?因为我有学生气?”
她摇头:“因为你的可塑性高。学院风潮大概可以分英伦学院派、法式学院派和美式学院派,风格有区别。需要年轻有朝气,还要适合各种造型的变化,你是不错的人选。”
“大街上有很多这样的人。”我嘟囔着。
“可他偏偏看上了你,也算是机缘巧合吧。”
“原来是这样。”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我在失望么?这个理由如此恰如其分,却又如此的不能令我满足。但什么才能满足我呢?让她承认我是特别的?我跟被霜打了的小白菜似的,接受着一个情理当中却又是希望之外的,答案。
突然想念起小白来,他离我已经很远很远,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更加模糊。
心情郁闷到极点,我不想见什么设计师,不想当Model,我只想回家。
那个外国人的设计室很明亮,他管子矜叫Talise,她的英文名,意思是漂亮的水。和子矜热乎完了就咋呼我:“我,大刀。你叫彤?”我一听太好了,会说中国话。刚夸完他,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堆鸟语出来,我多少听懂了点,说他找不到我,从那次见面以后。他很感激子矜。我瞥向自矜,她正看图纸。
我赌气,真生气!至于为什么生气十有是因为她的态度。在小店里那么温柔的眼神现在被冷淡所取代,好像把我带来纯粹是受人之托,完事大吉。自认为的“电话情缘”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是赖我自作多情还是怪你烟式媚行啊!
我生闷气能气半天,全部心神都飘悠到子矜那去了,等我回过味来扭头一看,歇菜了~任凭大刀在我脸上揉圆捏扁的后果是——我变了一人,还特别眼熟。我想了半天原来像一韩剧《豪杰春香》里的春香,头顶上还左右各冒出一个啾啾
此刻春香在镜子里清秀逼人,就是眼神比较茫然。
子矜也不啪啦啪啦翻图纸了,过来看我。还在我脸侧又重重打了层粉底。端详了一阵,满意点点头,转身跟大刀说鸟语,我一句没听懂。
接下来就是被拽去试衣服,什么蝴蝶结、褶皱花边什么的,都是我平常特不待见的累赘。皱眉瘪嘴翻白眼,不乐意极了。
大刀正好相反,眼神跟警犬卡尔似的,就差吐舌头了,还特兴奋,跟火车头似的奔出去找什么了。他一走屋里就剩下我和子矜,空气里全是她的香水味道。我假装撩袖子扯衣服就是不看她。
她在我身后站了会,感觉还走近了些,心里直打鼓点。设计室的灯光太亮了,大块大块的玻璃墙外面是蓝丝绒般的夜。我趁欣赏夜色的空档扫了眼子矜,撞见她深沉的、默默的注视。我心里像刷了层蜜膏,内心窃喜。
时间的指针一定是钝了,迟迟不肯走。而且,未免太静了,但越是波澜不惊,就更是蠢蠢欲动。我该怎么办呢?我知道自己很故意地在等她行动,我很想很想让所有的猜忌和妄想都尘埃落定。想至此,一股莫名的心酸和委屈弥漫心间。
我定了定心神,回头:“我什么时候能够回家?”
她有点意外,走过来握住我一块衣角,也许是我幻想严重,觉得那块衣角是被她深情爱抚缠绵簇拥了。。。都瞎想什么呢!假想甩甩头,好把这怪念头甩出去~
但是立即,她的手指转回来顺了顺额前的发。我看见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一张痴痴傻傻的脸。她轻簇眉头,似疑似惑。她笑,云淡风轻;她冷,赛霜欺雪;她认真,执着可爱;她哀怨,妩媚诱人……而现在,她似乎和我一样在困惑,让这么精明的女人困惑的事情,会是什么呢?
“彤彤?”她说。
“啊?”
“把目光藏好。”手指环绕在我眼前,遮住。
空隙间,跃然而出的是她怯涩的如一汪春水的眼。忽然之间,我心灵剔透,纤尘不染,有股子呼之欲出;特别想紧紧拥住她,逃离这明亮的玻璃屋,在白云间越飞越远……
第 32 章
在大刀的百般利诱下,我签字画了押,正式成为他的御用试衣模特。有新衣服穿还有报酬拿,最重要的,能借机和子矜亲近些,真真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事。
回到家钻被窝里我就犯嘀咕,一夜之间,我觉得什么东西改变了。是什么呢?可能是位置变了。原来我跟子矜,她追我躲,她进我退,我俩跟小日本和大八路打仗似的,特别游击。现在,我有种找对方向的感觉。换句话说,其实每个人在其他人心里面都有个位置,比如朋友,分闺密的、酒肉的、胡搅蛮缠、装模作样的等等。我原来特别怵子矜,就是闹不明白我这只小萝卜应该插她身边的哪个坑里。没有定位我就拘束,就没法正常的表达,就无法燃烧咱的魅力~
怪不得我姥爷找了几十年的组织关系,人家说您老找着怎么了?也没人给您钱~我姥爷一嗓子:“我图个心里面踏实!”觉得不着边吧?可就是这么回事。反正此刻我心如明镜,平稳着陆,那叫一个踏实稳妥。
因为我明白了一个事儿,那就是子矜她喜欢我。就算不是喜欢,也是顶顶有好感的那种。
心里面扬着鼓鼓的小帆,起航进梦乡_
第二天,鬼使神差的,前台小张“办公室八点兵”点到了我,以期成就她公司处处“八音盒”的伟大梦想~只见她俩眼冒光,神秘兮兮:“知道么?翁总的人脉关系大多都是他的女人们给铺出来的!我才知道,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我心猛地一揪:“你说什么?!”尖着嗓子就喊出来了。。。
小张被我这反应给吓着了,睁着眼愣是把后面的话给吞了回去,半天才说:“你激动什么啊?我可不是凭空瞎胡说,技术部江南告诉我的,他跟他们家是八竿子能打着的亲戚!”
我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心口罩了一黑乎乎的大铁锅!“我、我找他问问去!”说完就跑。小张肯定以为我疯了,在后面喊什么我也没听见。心里一千个声音在呐喊:千万千万不要是真的!
我一鼓作气跑到技术部,抓住人就问:“江南呢?”答曰:被冯助叫走了。那冯助呢?废话,当然在总经办。
可怜我这颗心,一路上饱受摧残,越想越觉得是真的。我要不是喜欢她,纯粹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这个人:绝对的感情生活丰富啊~就别想着她能独守空房,守身如玉了,整个一自欺其人。当时一股邪火腾腾地往上窜,我今儿豁出去问问她了,我黄彤没钱没权没人脉,你扯上我算是怎么回事!
这火窜的就真窜总经办去了。
总经办有两个会议室,一个在子矜办公室的隔壁,开放型玻璃构造,哼,估计是防性骚扰的!我看见江南正在里面和冯助聊天。还好我没气急败坏到丧失理智,从老猿那讨了份计划书,也好出师有名。
等人这会儿,我也冷却下来了,觉得这么做真幼稚。可是一想起她的那些女人们……心里面就憋屈犯堵的不得了!
可是,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讨的这个说法呢?她的现任恋人?呵呵可笑。人家有钱有地位要什么样儿的没有?觉得大鱼大肉吃腻了猛然间觉得你这个小萝卜秧子腌得不错,尝两口而已,你还真当自己是鲍鱼鱼翅啊?可悲不可悲害臊不害臊啊~还跑这讨说法,赶紧回去反省吧你!“自嘲的我”把“冲动的我”打得丢盔弃甲,可另一个我却牢牢地钉在地上,怎么都不肯走。事后想想,那个我应该叫“不肯受伤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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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困,就先写这么点吧。
过节以来一直没更,让大家久等了。从今天开始恢复正常进度
第 33 章
江南没等着,却瞅见一人。此人穿着一身黑,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衬衫少系三颗扣,紧绷在健硕的胸肌上。霸气的中年老流氓——翁子杨。
一看见他,我醍醐灌顶般明白了,赶紧跑下去问小张,果然:
“废话,咱公司就两翁总,不是他是谁?”
这真是贼人眼里皆是贼人,我不正以为别人也是弯的。“翁子杨的女人们”与“翁子矜的女人们”差着两个认识论呢~
当然,这误会也充分说明了:鄙人IQ已滑向负值,彻底沦为爱情傻瓜一族。
子矜打电话说她要加班,晚上我单“刀”赴会。画好妆,大刀把他的破布料抖落一地,生气了,说布料不好。
布料不好你买好的啊~我说。
他说子矜不拨款。我一听极度震撼:“原来这儿也归她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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