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伯很担忧,不舍的说:“大人您。”
魏时冷声说:“速去!”
余伯眼里含着泪,但他没有再犹豫,也不容半点迟疑,随即转身快步的跑走。
黑暗的房间里便只剩魏时一个人了,他站在那里,看着从窗子外投来的月光,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死亡对他来说并不可怕,但是他没想到,没想到魏王他会这么狠,连他身边的人都不肯放过。
接着,周围亮起了火光,红彤彤的,冒着黑乎乎的浓烟,像是地狱一般,吞噬着诺大的魏家,似要将这里的一切焚为焦土。
后悔吗?
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又有什么后悔可言。
从他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他就该预料到了,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预料到自己的结局。
昔年显赫公候终沦为他人俎上鱼肉,没有什么可惜的,也没有什么可悲的,盛极必衰是古来真理,只是他很不幸,偏生在着衰败倾颓之时。
不知怎么,他就想起了那年的上已节,那年的渭水边盛开的汀花,还有那年拂面的清风,一转眼,原来已经过去了十六年。
十六年,太漫长了,也太短暂了。
容不得他想太多,也容不得他心里再生感慨,因为门已经被推开了。
他看见了一个男人,那是一个阴鸷的男人,是公子昂的死士…
嬖人在哭,一直在哭,不停的哭,她抱着怀里吓的泪眼婆娑的魏娈,不停的问:“大人呢,大人怎么办?”
余伯很着急的说:“大人在挡着那死士,快同我走吧。”
可是那嬖人只是在哭,她不肯走,一副誓死要留下的样子。
余伯没有法子,他只能哀求的看着白氏,问:“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白氏冷冷的看着嬖人,像是看着一个笑话,然后她笑了,但凡谁都能看出来,那笑很讥讽。
不走,不走难道一起死吗?不走,那就永远不会有人给魏时报仇,不会有人揭露那些小人的丑恶嘴脸,只有活着,魏时才没有白死,只有活着,才能报仇雪恨。
她狠狠攥着手中雪白的绢帛,那绢帛上是公子昂与她暗下往来的铁证,她要将这绢帛变为斩杀公子昂的断头刀。
而她的心呢?
其实是如刀绞一般的,但是她看起来还是很平淡,很冷漠。
她说:“若是不走,便留她在这里等死。”说罢白越上了马车,不曾看一眼魏府,像是没有留恋,连头也没回。
嬖人见此,突然的不嚎了,她看了看怀里的魏娈,用灰突突的手指擦了擦魏娈脸上的泪珠,也跟着上了马车。
余伯狠狠的一抽手里的马鞭,马匹嘶鸣着拉着马车快速驶离,马掌踏在积水上,震出一圈圈的水波。
月光是冷漠的,无情的,照着这芸芸众生,任由他们喋血厮杀,痛苦哀嚎。
嬖人紧紧的搂着怀里的魏娈,缩在马车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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