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怕了。
怕看着她的尸体被封凿在棺椁里,就像是那年下葬他的母后一样。
一根根的长钉被敲进棺椁里,每一锤都会发出敲打的冰冷的声响。
一下下,就像是狠狠的敲进他的骨髓里一样。
而他却只能看着,只能听着,承受着这种折磨,什么也做不了,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怕了,怕会再经历一次。
嬴虔其实是明白他的意思的,说:“你想让我救那魏女。”
嬴渠依旧是垂着眼眸的,说:“是”
嬴虔犹豫又挣扎,他其实是想那个魏女就此死掉的,死掉了一切就都结束了,不会再有这么多的意外和麻烦,那个魏女就是个祸根。
而且他若是救了那魏女,无异于也忤逆了君父,将自己也牵连了进来。
最后,嬴虔叹了口气,说:“那个魏女往哪里去了?”他还是没有办法拒绝嬴渠。
嬴渠冷静的说:“魏国”
嬴虔说:“好”随即阔步的离开了。
嬴虔走后,嬴潼看着跪地的嬴渠,她细细的思量,想起魏姝去的是楚国,不解的道:“你不是让她去的楚国吗?怎么又告诉嬴虔是魏国?”
嬴渠道:“她不会那么听我的话”
魏家出事了,他就算让她去楚国,以她性格也定会先去一趟魏国的,他心里其实很清楚,但他阻止不了,就像他不能永远瞒着她事情的真相一样。
修居殿
秦公一夜都没有睡,在床榻上不断的辗转反侧,因为他的耳边总响起嬴渠的话,天将亮时,他终于不再假寐了。
秦公坐在床沿,只着一身白色里裳,目光有些怔然,坐了一会儿,问一旁的通仲,道:“嬴渠,他是不是恨寡人”
通仲也怔了,然后和蔼的笑道:“他是君上的儿子,儿子怎么会恨父亲。”
秦公说:“寡人以前也是这么想”
他以前也觉得嬴渠是不会恨人的,因为嬴渠总是那副温和敛笑的样子,很冷静,很平淡,甚至秦公都不曾见过他发火。
可是现在他觉得他错了,嬴渠的心里是恨他的,怨他的,只是都埋在了心里,从来不说,也从来不表现。
秦公叹了口气,说:“嬴渠,他把自己的心藏的太深了。”
通仲没有说话,取过宽大的衣裳给秦公更衣。
穿到一半,秦公说:“不必派人去拦截那个魏女了。”
通仲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语气还是很正常的,说:“君上这是打算放了那魏女了?”
秦公说:“不过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可兴师动众,不知还以为是寡人大题小做,逼迫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姑娘,寡人不想授人以柄,为人所讥,随她去吧,只要别出现在寡人眼前。”又说:“还有你,别一得到消息便去向嬴渠通风报信,寡人这次倒要看看,他能同寡人沤多久的气。”
通仲笑道:“老奴不敢”
一连的赶路,魏姝已经快到了秦魏的边境,有些灰头土脸的,人也很狼狈,由于近来秦魏屡次交战,从函谷关通向魏国安邑的关卡,排查变得十分严格,而河西现在修筑了魏长城,严禁商人百姓往来,迂回北地又太远了,想来也只能走函谷关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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