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火光打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昧。
她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脸,他的鼻梁,他随之睁开了眼,他的眼睛有些迷糊,应该是又体中的毒又发作了起来。
他从锦被下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
魏姝说:“是姝儿的手太凉了吗?”
嬴渠笑了,很温柔,就像是以前一样,他说:“还好”然后将她的手裹在手心里捂,他的手掌温暖干燥。
他将她拉到床榻上,将她的翘头鹿皮履给脱掉,搂进怀里,盖上了锦被。
魏姝柔声说:“君上该有子嗣了,这样秦国才能连绵不断”
他的手隔着衣物抚摸上了她的小腹说:“这里不是有寡人的血脉了吗,寡人等你把他生出来”
他是又糊涂了,记忆错乱了,以为她的孩子还在。
魏姝的心头一酸,把头别了过去,没说话。他一直是这样,时好时坏,什么都记不得,更无法处理国政。
魏姝觉得他会死,迟早有一天他会被体中的毒给害死,她就是那个凶手,而她其实并不想当凶手。
次日的奏折中,魏姝假借嬴渠的名义,批准了臣工广纳后妃的折子,并命臣工送七国美貌女子进宫,共记十六人。
这些女子送来后,魏姝将她们安置在了秦宫深处,并封锁了消息,以防走露风声给嬴渠。
这夜天色尚早,嬴渠的气色也不错,但时而还是记不住事,得要魏姝来提醒。
待在修居殿处理过了政务后,魏姝说:“前些日子嬴潼派人捎来了甜糯的楚酒,君上莫不试试,不过只得浅尝辄止,君上这边稍有所好转,可不能过度饮酒。”
嬴渠说:“好”
燕宛便命人把盛着酒的青铜樽端了上来。
楚国的酒是白色的,有些浑浊,樽底也有些沉淀,但绝对是上好的佳酿,是用楚国的黏米酿造而成,甜而不辛非常适合此时来喝。
魏姝给他斟了一爵,说:“第一次饮时是还是在魏国,姝儿将这楚酒当成甜汤,只觉甜糯,醉不自知。”
嬴渠接过,挥袖喝了一口。他向来优雅,动箸时如此,饮酒亦是如此。
他喝了一半,将酒爵放下。
魏姝说:“君上觉得如何?”
嬴渠说:“善”遂将剩下的喝完。
魏姝又给他添了一爵,说:“只是饮酒,终会有些乏味,不去姝儿给君上击缶而歌如何?”
秦国不好舞乐,这些年来能数得上的舞宴寥寥无几,嬴渠说:“你想唱什么?”
魏姝笑说:“这要看君上想听什么。”
嬴渠也笑了,说:“魏风”
魏姝略微怔了一下,她是没想到他会要听魏国的歌,然后说:“汾沮洳如何?”
嬴渠说:“好”
魏姝很少唱魏风,大概是在秦国带的久了,骨子里已经不认为自己是个魏人了,连词都要先在脑中想一遍。
嬴渠也不催促她,见她凝神思索着,笑了笑,给自己斟了爵酒,身子微微倾斜依靠着凭几上的软垫。
魏姝一边击缶而歌,嬴渠一边饮酒,他已经许久都没有喝过酒了,也许久都没有听人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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