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昔日华山派剑气二宗的出色人物,今日内廷中的无名老太监与岳不群三人叙说过往,说到伤心处,三人抱头痛哭,宋清寒道:“不群啊,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啊。点苍派的段大侠,那身功夫,为师可是佩服的很,结果因为一时不慎,触怒了皇后娘娘,就被拉下去活活打死了。咱们江湖人天生性子直,在宫里不好混啊。”
岳不群道:“师父为我华山派忍辱负重,弟子不肖,不能广大我华山门楣,实乃是罪人。”
张清舟道:“算了,别说那个没用的了。当初咱们剑气二宗彼此争斗,后来进了宫我才知道,那时真是傻到了家。如今我与你师父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当年那些过节也就不提了。我说不群,你身上有钱没有?在宫里头,没钱可是寸步难行。我和你师父只有一身功夫,可这宫里最不值钱的,jiùshì这功夫啊。”
宋清寒见岳不群伸手入怀,却掏不出来。便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张师弟,你就别为难孩子了。有当年那码子事在,你琢磨咱华山派还能富裕到哪去?孩子身上哪还有钱啊。不群啊,你可要记住,能忍人所不能忍,才能成人所不能成。”
张清舟也道:“你师父说的对。忍人所不能忍,成人所不能成。我和你师父都算是完了,zhègè岁数都是小太监,刚摆脱了火者身份,算是出不了头了。振兴华山,广大门墙的重担,就压在你的身上,你可一定得好好干啊。至于面子,名声,那是最没用的东西。除非你是清流文官,否则就别在乎zhègè,要的jiùshì实惠。如今宫里,皇贵妃一手遮天,你可一定要抱紧国舅这条大腿,千万不能撒手啊。”
说话间,只见张清舟哆嗦着摸出一块银子,似乎还舍不得给。最终他双指用力,硬生生将银子掰成两半,将一半银子递给岳不群道“师叔多年没见你,也给不了什么,这点钱,你就收着吧。”
岳不群掂量着这三两不到的纹银,暗想:当年张师叔号称剑气千幻,不以内力闻名,如今却练至如此精深的内功,看来宫中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自宫入宫之后,确实武功大涨。可是当年师叔以豪爽闻名,今日怎么如此窘迫。
这一桌酒席吃到夜间,郑国宝回了内宅,见了刘菁大觉不好意思,不住好言ānwèi。刘菁倒是想的开,道:“zuǒyòu这么多年也等了,也不差这几年时光。你还是听娘娘的话,早点娶亲成家,免得娘娘惦记,我心里也放不下。”
她心里有话没法对郑国宝说,那几个宫娥径直进了内宅,旁若无人,隐然将内宅控制起来,断绝交通,与当日嵩山派的人举动并无不同。那些宫娥乃是干粗笨活计的,生的腰粗体健,面目狰狞,举止上也无礼数。刘菁本人武艺平庸,但是看的出来,这些女人均是善于技击的好手。有些人手上布满老茧,显然是练过铁沙掌,鹰爪力之类的外家硬功。
大概若是做实了父亲通魔教的罪名,这些宫娥jiùshì解决自己的刽子手吧。刘菁虽然没在宫中待过,但是对人心歹毒却是也有了解。贵妃娘娘如此对自己,也在情理之中。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何必坏了亲戚情义,只盼着将来娘娘把手脚做的干净些,让国宝以为我是得急病死的就好。
到了次日,众人登程上路。郑国宝把来送行的莫大先生拉到一边道:“我说老莫,好歹咱俩比他们都近着一层,我这眼看就要走了,你不伺候我一段?”
莫大摇摇头道:“你少说点zhègè,说zhègè我腌心,你说你这弄个国舅,我这弄个流忙头,同人不同命啊。”
郑国宝一拍他肩膀道:“老年人,别做白日梦,好好当票友吧。”
莫大先生胡琴拉起,乐曲悠扬,郑国宝站立船头放声唱道:“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武昌城外,万历五年进士,湖广巡按张四海正坐着船,向衡山赶来。他手中捏着郑国舅诬良为盗,迫害士绅的证据,自然不会放过刚直不阿,勇斗权贵的机会。船行水上,甚是颠簸,张直指是北人出身,不惯舟船,忍不住问zuǒyòu道:“这船没问题吧?”
那船老大却听了个真切,一拍胸脯道:“大老爷放心,咱这船牢靠的很,船上也都是老水手,万无一失。您看跟咱同行那艘雪风号,上面都是些新水手,那船又有了年头,坐那艘船,才叫危险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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