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顾晨的相片。
向楠突然惊喜了一下,小声问:
“他看你的照片也不会哭吗?”
这样的话,应该比离不开爸爸要好一些吧?
顾晨看着她惊喜的脸,眼神有些微妙:
“他很聪明,单纯看照片也会哭。医生正在做实验,发现他只看着照片会哭,只听我的声音见不到我也会哭,但听着我的声音看着我的照片,就不会哭了。”
向楠怔了一瞬:这是什么原理?
她平时有了解过一些心理学的疾病,各种稀奇古怪的症状,比如有人会怕镜子什么的,达成什么什么条件就会怎样怎样的疾病,她都觉得好玩,真的遇到真事了,她才知道,这真的是相当沉重的事。
顾晨看着她困惑的样子,也没法给她解释什么。
在他看来,很多精神科心理学等方面的东西,诊断或治疗的方法都很多,但是大多缺乏循证医学的证据。
医生也只能通过这一现象,给出一些尝试性的建议或者治疗方案,具体是否有效又要说“因人而异”。
倒是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向老妈,一边瞥了眼顾晨面色沉沉的样子,一边观察着医生眉宇间淡淡的愁色,心中已经有了某些判断。
医生最后对顾念的病情做总结的时候,向老妈也跟着听了,不过一直没有吱声,只在医生把一切都交代清楚后准备要离开时,才开口说了一个请求:
“顾先生,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和这位单独聊聊?”
医生是个看上去三四十岁的男子,有点摸不清向老妈的身份,不禁看着顾晨问:“这位是……”
向老妈主动自我介绍:“我是顾先生的朋友,是一名老师,之前因为一个学生而接触过类似的疾病,所以过来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我姓简。”
医生看向老妈确实特别亲和,看着就像是会和学生打交道的老师,他目光隐晦地看了顾晨一眼,而后点点头:
“那我和简女士单独聊聊。”
等小顾念的房间里只剩她和医生两个人,向老妈直接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心里的困惑:
“在我印象中,医生不应该是直言不讳,对病人家属没有任何隐瞒的吗?”
医生倒是没有对她这么突然的问题感到惊讶,苦笑着解释:
“您有过帮学生治疗的经历,应该多多少少清楚,精神科的疾病,除了药物治疗,其他很多训练干预的治疗方法本来就应该是个体化的治疗,可顾先生太谨慎了,常常问我各种治疗的成功先例,另外,他前前后后找了许多医生,一直收效甚微,他大概是从心底里不信任医生了,这对顾念的治疗也会造成困扰。”
向老妈摸了摸下巴,也没再为难医生。
医生说的话,她在看到顾晨第一眼就有猜到。
顾晨确实对顾念很好,但这世上有一个词叫——过犹不及。
他在身份上本来就是个单身父亲,顾念的出生又带着那样不可说的故事,他在处理对顾念的感情方面就很容易产生偏差。
“医生,”她也没对医生的说法做出什么评价,而是继续追问,“您有什么事,或者什么想说的,方便直接和我说吗?”
医生看着这位知情达理的女士,心里多多少少欣慰了不少,于是诚恳地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首先是小顾念至今不会笑不会说话这个事——”
“我们一般教小孩说话的时候,教的第一个词就是‘妈妈’,也不是说一定要让小孩将‘妈妈’放在第一位,而是这个发音,是公认的全世界最简单的。”
“但因为顾先生的特殊情况,我们不能一遍一遍地教顾念说‘妈妈’。”
“另外,刚刚那个女孩,是您的……”
“是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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