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很寻常的叫法。每天都说,阿离,扶我起来、阿离,我渴了、阿离,我要解手、阿离、我要吃饭……还有什么,阿离,喂我……”
“阿离,喂我?”阿香抓住最后一句重点,双目盯着姜黎。
姜黎结了结舌,半晌道:“你听的什么?我是说,沈翼好像变了个人,他跟之前一点也不一样。对我,也变了。”
阿香一面点头一面转眼珠子,忽看向她问:“跟再以前呢?”
姜黎抬起头来,目光与阿香相对。经阿香这么一提醒,她想起以前京城里那个沈翼来。他多情,有时耍赖,有时风趣,有时像年岁半百的老头儿,有时像个只会邀宠的小孩儿。可那时沈翼的这些特质在她眼里,并不可爱,甚而有些烦。
姜黎抿抿唇,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别处,突然没话可说了。别处也没什么可看的,她又低下头来,伸手薅面前的草。薅得一手青草汁,忽而低低出声,“为什么要有那样的过去。”
阿香知道她不是在问她,也不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要有那样的过去,如果没有那样的过去,现在是不是会是两个毫无芥蒂之心最单纯的两个人。如果是那样,该有多好,脸红的时候梦幻,心跳加速的时候可以认为,这或许是爱情。
阿香看她薅草薅得起劲,忽伸手打了她手背一下,“别薅了,好容易长出来的,都叫你薅秃了。”
姜黎便把手收回来掸了掸,站起身来,“回去睡觉吧。”
阿香随着她站起来,看着她走出两步,忽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开口,“既然不想要那样的过去,那就忘了啊。还有秦泰,你也把他忘了吧。”
姜黎停下步子,听完阿香的话还在原地站了许久。而后她没有出声,迈起步子往帐里去。
今晚其实没有月亮,天上灿灿地散落着一些繁星。偶或眨两下眼,夜也就深了。
夏日的凌晨来得早,伴有吱吱连声的蝉鸣。卯时一到,天上还挂着稀落星辰,东方已经膨出了亮光,刺穿朝霞,散下不同傍晚时的亮目殷红。余晖落尽,与朝气蓬勃,总归是两样东西。
姜黎打着哈欠起床,迷蒙眼睛着去洗漱梳头。她们帐里的女人用不起头油,每日里不会随便绾些发髻。那复杂好看的,即便绾的时候平平整整,要不了一会儿也就松散了,还得麻烦。
姜黎梳洗好了去伙房吃些东西,还是去沈翼帐里服侍。这会儿的沈翼,脸上气色已经恢复了差不多。只是身上的伤还在愈合中,仍不好下地随意走动。多半时候还是躺着,梳洗擦身这种事情,也还是每日里开头,姜黎过去伺候着他做。
姜黎伺候了他十多日,这些事情早已得心应手。但在过程中,还是有让她耳根发烫的时候。但她都端着,不表现更多的情绪出来。今儿还是一样,打好了水进帐,服侍他洗面洗牙,再帮他擦身子。巾栉子从脖子细细往下擦过去,姜黎这会儿也耐得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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