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的小摊儿换了一波又一波的摊主,以前卖包子的婶婶去年回乡下了,又来了个卖馄饨面条的婆婆。腾腾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盘旋上升,凝结成细小的白色水雾,风一吹便尽数散开了。
先前吃了太多零食,肚子填得半饱,回去也不大想煮饭了。小摊上的馄饨闻起来很香,我便过去要了份馄饨带回去吃。
卖馄饨的婆婆给我多盛了两个馄饨,很慈祥的说道:“大小伙子的,晚上要多吃点饭才顶饿。”
我谢过她,拎着馄饨进了巷子。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几分钟路程整个人都冻得僵麻,进了屋才觉得重新活了过来。
咩咩已经是只大猫了,躬着背在我脚边烦躁的蹭来蹭去,喵喵叫个不停。
我在空空如也的食盆里倒满猫粮,想了想,又赏了它一个馄饨。它埋头吃饭,不搭理我了。
这小没良心的,还跟以前一样不给我好脸色看,对外人都比我和善,一看就不是亲生的。
我把房间里的暖气开到最大,坐在窗前边吃边翻书。
院子里白雪皑皑,阳光照在雪地上,一片苍茫的冷白,寂静而冷清,仿佛独立红尘之外,偏安的一隅。
吃完馄饨把剩下的汤水倒了,碗扔到垃圾袋里,才发觉袋子已经差不多要满了,于是换了个新的垃圾袋,提了这袋打算去扔了。
开门的瞬间眼角余光一扫而过,我怔了怔,直起身来,院子里安安静静的,什么人也没有。
是错觉罢。
这片住户原本就很少,走在路上常常一个人影也没有,只听到鞋底和积雪摩擦的声音,间或一两声清脆的鸟鸣。
怎么会有人停留呢?
我拎着垃圾袋把门虚掩上,披着衣服穿过院子去外头扔。巷子拐角处有个很大的垃圾桶,附近人家的垃圾都扔在里头,会有环卫工人定时清理。
转过院门,又走了几步,忽然一阵没来由的心悸,我脚步一顿,直觉般的回头看向了巷道另一头。
此时已近黄昏,下午刚露面了一小会的太阳斜斜的坠入地平线,雪色的巷道寂静的笼罩在夕阳的微黄的光线中。
在那小巷尽头,温柔的光线勾勒出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他微微低着头,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白`皙的下颌和轻轻抿着的淡色薄唇。
我的心脏疯狂的跳动起来,耳畔一片寂静,几乎能听到血液在心脏中极速流动时的潺潺声响。那声音越来越急促,如同急促的鼓点,在催促我做些什么,赶快做些什么。
我拔腿向他跑去,他听见声响抬起头来,匆匆瞥了一眼便受了惊似的转身往巷子出口跑,我想喊他别走,却急怒得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出门时松松汲了双鞋,这会儿根本使不上力,眼看他就要转弯,说不定一转眼又要不见了,我一咬牙,直接把鞋蹬了。
他从小就跑得比我慢,五六个转弯下来,距离已经拉近了许多,终于赶在出巷子前截住了他。
我死死抓着他的衣袖,他用力挣了几下,没挣开,我喘着气想去抱他,也没能抱住。
“小……丘……”肺部像风箱一般呼哧呼哧作响,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最后也只想叫叫他的名字,听他答应一声,好确认不是在做梦。
他背对着我没回头,右手压在左胸上,微微弯着腰,喘了半天才说:“你……认错人了。”
我不想与他辩驳,直接手上使劲,把他拉过来,揽进怀里。
他长高了许多,都齐我鼻尖了。
但还像以前一样柔软,穿着身白色的羽绒服,抱起来像是抱着蓬松的云朵,或者是棉花糖这样软软甜甜的美味。我情不自禁的放松了几分力道,生怕一不小心把他给压坏了。
“我好想你。”我低声说。
我把下巴搁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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