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要她过来吃午饭,呆会跟我一起去银行取钱。”刘诗雨答道。
“我杀了只鸡,正好叫她一起来吃。”刘诗雨的婆婆说道,在乡下,待客的最好办法就是炖只土鸡,几碟自产的小菜,能干的女主人如果还能做点泡菜,那是最好不过了,保准比城里的山珍海味吃得还要舒坦。
“诗雨啊,帮我到园里去择把小白菜。”蒋翠英吩咐着刘诗雨,如若不是忙不过来,她一般是不会叫自己的儿媳妇去做什么的。
“嗯,要不要扯几只辣椒呢?”刘诗雨连忙起了身,拿了个小篮子在手上问道。
“嗯,扯几只吧。”蒋翠英说道,湘菜的一个特点就是离不开辣椒。
刘诗雨提着篮子就往菜地里走去,补丁看到了连忙也跟在她的身后。地里的菜翠绿绿的一片,真的惹人爱,刘诗雨弯下身来,正准备去择那嫩嫩的小白菜,冷不丁从旁边的钻出来只黑东西,吓了刘诗雨一大跳。
她定睛一看,可不是嘛,就是自己家里的那只黑家伙!
“死猫!”刘诗雨骂了一句,补丁看到自己的主人在骂着自己的冤家对头,立刻就朝大黑猫扑了过去。大黑猫本来还在地里逮着它的蚂蚱呢,却莫名地就被这一人一畜生把它的好事给搅和了,心里正气得紧呢!它瞪着它那双泛着绿光的圆眼睛看着她们,弓着身子,嘴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这又让刘诗雨想起了那天晚上淋浴时被这个家伙看了活春宫时的情景,莫名地却又想起了昨晚张志霖看她时那色色的眼神……
一个女人如果时不时地脑海里总是浮现另一个男人的身影,那么,用我们湖南话说就是这个女人已经“不的确”了。
那么“不的确”是什么意思呢,用书面语言来说就是心里藏着事,心里有鬼。
也许刘诗雨的心里真的“有鬼”,只是她自己不敢承认罢了。
徐多喜来的时候,刘诗雨坐在厨房里和她婆婆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煤灶台上压力锅正滋滋地往外冒着蒸汽,里面的“穿篱菜”冒出诱人的香味,勾得人腮帮子酸酸的,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了。
“蒋姨,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徐多喜下了车,匆匆忙忙地就往厨房里来了,还在禾场上,她就闻到了鸡肉的浓香,她的意思是说,今天杀了鸡,一定有什么事情了。
“哪有什么好日子的,庵里的妙桃师父来了呢,要你来陪陪客罢。”蒋翠英说道,这话倒是真的。
“哦……昨晚没怎么吧?”徐多喜发现自己进门的第一句话似乎不是那么妥帖,明明知道刘诗雨家昨晚遭了贼了,还问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她在刘诗雨的旁边捡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看着刘诗雨问道。
“没什么,一个小毛贼,被我拿刀吓跑了!”刘诗雨地婆婆淡淡地说道,这已经是她第n次说这件倒霉的事情了,再也没有了前几次叙说的激情了,再说,在后辈面前,她已经不好意思再当着自己儿媳妇的面吹嘘自己有多勇敢。
“妙桃师父怎么来了?”徐多喜有点疑惑。
“她也听说我们家遭了贼,所以特地来看看了,不象有些人,请都不愿来呢!”刘诗雨看着徐多喜风尘仆仆的样子,突然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天在甘蔗地里被她偷看到的徐多喜和色哥激情的场面,心里就有意想要急急她。
“哪有啊!我急急忙忙地就来了,米都下了锅呢!”徐多喜一脸的无辜,她伸手在刘诗雨翘翘的臀部上狠掐了一把,刘诗雨娇笑着就躲了开来。
看着两个女孩儿打打闹闹的样子,蒋翠英一时却有一种说不清的感情,在她的心里,刘诗雨与其是她的儿媳妇,倒不如说是她的女儿了。其实,她自己也有一个女儿,也就是说吴剑锋有个姐姐,但她的女儿在外面打工,早早地便嫁到了福建那边,嫁出去的女儿还真象泼出去的水,她现在想要见到她,那可是真难了。
“诗雨,去请妙桃师父下来吃饭。”蒋翠英边炒着小白菜边说。
“哦……”徐多喜和刘诗雨同时应了声,刘诗雨穿过餐厅就往楼上去了,徐多喜手脚麻利地摆好了桌子碗筷,当妙桃和刘诗雨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一桌香喷喷的饭菜就已经准备好了。
“这位施主好!”妙桃来到餐厅,看着正在盛着米饭的徐多喜打了个招呼。
“师父好。”徐多喜连忙回了句,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同为女人,她也不敢直视妙桃的眼睛,似乎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菩萨的亏心事一般。
“妙桃师父,随便坐。”刘诗雨的婆婆端了碗辣椒炒肉,来到了餐桌边。
“真的麻烦您了!”妙桃说着,挨着刘诗雨就坐了下来。
刘诗雨的婆婆把一大碗鸡肉放在桌子的中央,一碗煎豆腐和一碟小白菜摆在妙桃的前面,“不麻烦的,吃饭吧,妙桃师父,青菜和豆腐都是菜籽油做出来的。”她说道,意思是秒桃你尽管吃了,都是素的,但其实,所有的菜都是用猪油给做出来的,她之所以这么说,只是考虑到妙桃的感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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