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上车前,柳下溪还是提着行李前往拘留所。
“想不到你还会来看我。”向明远叹了一口气:“说吧这次你又有什么话要问?”
“龚强的病……”有些话他也不想说出口的啊。
向明远没有马上回答,目光里含着悲伤的孤独。“你查到了这个啊。龚强身体没有变坏之前人不是这样子的。身体越坏,脾气也就坏了。他受过很多次伤,腹部的两刀是替我挡的。我们没有钱,刀伤也不方便进医院,怕被警方追查。等后悔没有正确的治疗时就来不及了。渐渐的龚强变了,变得什么也不在乎了,他有轻量服止痛药,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什么渠道弄上了毒品,他开始服食毒品,量剂不重。我们吵了一架后,我进了映月山庄打算帮他查出他姐姐失踪的事。而且也不打算再干涉他与东正帮的事,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我也没其他话能交待了。”
“你怎么确切知道徐念余这个名字?”
“……我有相片。龚强姐姐尸体的相片以及在再起双手是鲜血的徐念余,是龚强给我的。知情者提供给他的,但我们动不了徐念余。龚强说,他有把相片寄给徐家,他在等,等姓徐的父亲买凶来杀他。他的死就是证据,徐家买凶的证据。任华年是他请的保镖,万万想不到徐家买通的就是这个保镖。龚强说他已经布置好了,只要他死了,许多事情就会被启动。他姐姐的死一定会有人出面来查清。”
“你手上的相片在那里?”
血色的映月泉-19
柳下溪到阳朔的那天下着细雨,黛山绿水染了层细碎的珍珠,随着漾开的水纹真的是“群峰倒影山浮水,无山无水不入神。”柳下溪的心情跟浓墨似的化不开的,这好山好水在他眼里也如同宣纸上的国画。
下了船,没带伞的他让雨水浸湿了他的发。
“小伙子,不要仗着年青就可以不把身体当回事,这伞借你用。”陌生的老人好人地把自己手中的木制油伞塞给了他。
柳下溪心头一热,撑起了伞扶着老人的肩一起行走在细雨菲菲的天空下。
柳下溪是第一见到徐母,无论仪表如何整洁但岁月的洗礼在她身上划有重重的刻痕。花白的发不驯服地盘在脑后,皱纹密布的脸有着刀意。想起她那容光焕发保养极佳的风云丈夫,这女子活得并不自在吧?
“你是?”清冷的京腔里有审视的味道在里面。
“我是柳下溪,刑警。您的儿子曾委托我调查四年前中秋在映月泉所发生的事。”
提到映月泉的时候徐母的眉皱了一下。柳下溪明白了,徐母只怕已经成徐父口里知道了一个大慨。
她是极有阅历的人吧,那眼神让柳下溪很不舒服。
“查到了什么?”口气依旧是清冷如霜后的初冬。
“有很多疑问,需要得到念余的解答。”柳下溪以很亲近的口气谈到她的儿子。
徐母没有答话,她在沏茶。连贯优雅的动作里有着柳下溪欣赏不了的不务实。
“我想知道的……需要伯母解答的部分是他以前的交友状况。”柳下溪的话跟石沉大海般的无着落,当然柳下溪不后这么快就放弃。“他以前有没有得罪人,甚至让人憎恨到……比让他死还深的恨……”
徐母有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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