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当怀里的臻健闭着眼睛喝下大半杯水,麦芒看着臻健的脸,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个冬天,发着烧的臻健也是像现在这样,闭着眼在自己的怀里,麦芒给他什么他咽什么,健~~这四年我不在你身边,你有没有生过病?生了病是谁喂你吃的药?要不是因为我,我和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唉,孩子……孩子!肖冰说过什么来着?臻健当年流产一是劳累过度,二是生病时药吃得太多太猛。药!妈妈呀~我怎么又在给健喂药?!
“健,健,健,醒醒!醒醒!”麦芒拍着臻健的脸叫,
“麦芒~~药吃完了?让我睡,好困……”烧糊涂的臻健拼命想睁开眼睛,也就只睁开一条缝,
“健~~咱不吃药了,你现在不能吃药!听见了吗?你还要给我生宝宝所以你不能吃药听见了吗?我要你和我的孩子……挺一挺!好不好?来,再多喝点水睡一觉就不烧了,来~~”可惜怀里的臻健也不知是烧得还是困得,已经睡着了。
麦芒握着臻健的手,就像他车祸后昏迷不醒时的臻健,坐在床头一点睡意也没有。臻健的热度一点没退,反而越来越高。凌晨五点,麦芒再也坐不住了,他拨响了肖冰的手机。
臻健彻底清醒,竟然是四天以后的早上。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麦芒美丽的脸,臻健伸出一只手,
“麦芒~~”他轻声地叫。这该不会又是梦吧?多少个早晨醒来,自己都能看到这张脸,可一伸手触摸,就立刻不见了踪影。
“健!”麦芒抓住臻健的手,紧紧将臻健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上背过了头。健~~吓死我了,你终于醒了!臻健感到手背上有泪在流。
“麦芒?怎么了?这里是哪儿?”臻健叫,
“健~~吓死我了!你烧了三天多都不醒。这里是医院。”麦芒用臻健的手背擦着自己的眼睛说。
医院啊?看着被自己吓哭的麦芒,臻健心里一阵得意,舒服地扭了扭睡僵的脖子,不动不要紧,一动……突然感到自己全身被放松着!这里是哪儿?医院??!妈妈呀~麦芒疯了?怎么把我往医院送?!一动另一只手,阿!好疼!扎着吊瓶呢~抽出被麦芒握住的那一只,伸进被子。摸,上面!阿~~松松垮垮……就一件薄薄的睡衣,睡衣里面连个背心都没有!下面!一件薄薄的睡裤,不知是太松还是太大,裤腰都掉屁股蛋子上了,赶紧提,才感觉……睡裤里面没有裤头!
“麦芒!”臻健的眼睛瞪得快赶上麦芒的大眼睛了,
“嘿嘿~~我一只手给你洗的澡,洗完把我好使的这只也要累残了,再没劲给你穿衣服了~~再说,遮遮羞就行了呗,还得时不时地老摸你,也方便!别瞎想啊,是摸体温~~”麦芒又坏又神气的神情,愉快地又浮现在脸上。
“可,医院……麦芒你知道我……我不上医院的……”臻健真不知该怎么和这个白痴说好了,
“哦!我知道。这里是肖冰的医院……”
“什么??你怎么会知道肖冰?你知道肖冰??!!”臻健差点又不省人事。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麦芒伏下身子,凑近臻健的脸,盯着臻健的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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