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不来?再说,我不来,你不会再请呵。”周谢燕随口说。
“哪怎么行?我多没面子。”周平川说。
“好呵,臭小子,你跟姐还讲面子。”周谢燕回过身,边说边揪了揪周平川的耳朵。
“那当然,我是男人。”周平川挺身,正色说。
“好,你是男人。小男人。”周谢燕亲了周平川一下。
“姐,你只拿我当小男人?”周平川上前,站到了周谢燕的背后。
周谢燕知道自己这话有些,便赶紧说:“川儿,你把弄好了的先端出去,这个菜炒完,咱们就可以吃了。”
周平川一把紧紧抱住周谢燕,说:“你要再叫我小男人,我就给你点厉害的。”
“对不起,大男人,姐说错了。快松手,锅糊了。”周谢燕告饶地说。
“哼,这次放你一马。看你还敢再说。”周平川边说,边又用力地抱了周谢燕一下。
晚饭做好了,俩个人坐在了桌边,很自然地吃起来。
“姐,你和主任是怎么谈的,刚才为什么那么伤心?”周平川边吃边试着问。
“主任说,她帮不了我了。看样子,事情不太好。”一说这个,周谢燕的情绪又低落下来,手中的筷子也停了下来。
一看周谢燕这样,周平川觉得不妙,赶紧说:“姐,没事儿,我就是随便问一声。”
周谢燕没吭声,用筷子在自己的碗里拨拉着。
“姐,我吃过你做了菜,还吃过中药房麻姐和金子做的菜,你想不想知道你们谁做的最好?”见周谢燕还是过不来,周平川急中生智地出招说。
“谁?谁做的最好?”这招果然好使,周谢燕抬起头问。
“你猜?”其实周平川并没做好准备,他只能对付。
“哼,我不猜。你心偏谁,谁的菜就好。”周平川没想好,周谢燕却想好了。
“怎么会呢?我这么公平的人。”周平川表白道。
“那你说。”周谢燕注意地看着周平川,看他到底怎么说。
“其实,还真不好说。你们仨人的风格不一样。麻姐擅长清炒,金子是炖,姐的是家常菜。姐,你知道吗?你看着麻姐人挺粗的,可她炒菜跟她完全不一样,她清炒是一绝,特别爽口。”周平川认真地边想边说。
“你就说吧,姐跟她们比,怎么样吧?”周谢燕不关心别的,只关心自己在周平川心里的位置。
“姐做的是家常菜,吃着舒服。”周平川笑着说。
“呵,就一个舒服呀。我听明白了,我炒的不如她们的,对吗?”周谢燕有些不高兴地说。
“不是,不是。姐,你别急,听我说完。麻姐炒的菜挺好吃,可是不解馋,吃完总不觉得饱;金子的菜正好相反,每回吃完,我都会撑着,晚饭都不吃了。姐,特逗。我在东方那儿吃饭的时候,我经常和他抢,气得他直叫。其实不赖我。麻姐的菜,总吃不过瘾,金子的菜就是应该猛吃。”周平川想起在东方那吃饭,就想笑。
“姐笨,还是没听明白,你到底是喜欢谁的。没事儿,你大胆地说。要是姐的不好,你说出来,姐再去改。”周谢燕这回是平和地说的。
“姐,你千万别改。姐,你的菜,虽然不像她们做的有特色,可是,吃着舒服。真的,能吃饱,扛时候,不像麻姐的,吃不饱,没到饭点就又饿了;你的饭,到饭点就饿,不挡下一顿。不像金子的,存食。真的,姐,你别改。”周平川极力地说。
“我听明白了,姐的饭,就是像你在家吃的;麻姐的,是尝鲜;金子的,是过瘾。对不对?”周谢燕总结说。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姐,你总结的真棒。你不说,我还真没想清楚。”周平川高兴地说。
“好呵,你个小花心,吃着这家,还想着别家。你还都惦记着,看我不打你。”周谢燕举起身中的筷子。
“别打,我不是花心。我认罚,我涮碗。”周平川赶紧站起来,说。
周平川听周谢燕这样说,一想,可不是吗?自己真是她说的这样。心一虚,就不敢再辩了,所以赶紧找事儿,溜。
“川儿,我跟你再说一遍,以后不许再伸手这种事儿。以后接了婚,也不许!听明白了吗?”周谢燕见周平川又要干这活儿,真生气了。
“姐,你是客人,我怎么能让你干这个?”周平川解释说。
“我是什么?”周谢燕一听,更生气了。
“姐,我错了,你是我姐,该你干。”周平川一见周谢燕变了脸,赶紧说。
“川儿,记住,男人要像个男人!不然,你就不要做大事儿,娶个媳妇,当个小男人就完了。”周谢燕教训着说。
“是姐,我明白。可是,现在的女人都跟李芗似的,我上哪儿找你这样的?”周平川不傻,很明白。
“那我不管!”周谢燕横横地说。
“你娶了媳妇,她要是真让人干这个,我就是过来给你当老妈子,也不能让你干!”周谢燕又补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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