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我趴在沙发上打哈欠。
“你不是出去弄什么内线么?”艾尔熙德扭着口子从自己房间里面出来,这倒是难得看到他睡回笼觉。
“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居然早上知道要睡回笼觉?”我反过来躺在沙发上用手臂枕着脑袋,“公安局那群男人太没难度了,稍微勾一下就到手。”
“你不会是对那个看上去还算可以的年轻人下手了吧。”艾尔熙德拿了两个橙子放进榨汁机里面,榨汁机发动起来的呜呜声让我觉得有点嘈杂,我摊开手道,“宜野座伸元?我对他那一款不感兴趣,而且看到他那张脸我就手疼。”
“手疼?”艾尔熙德关掉榨汁机,给自己倒了一杯橙汁。
“这只手,”我举起右手,“断掉过一次,当时那个家伙也在场,我看到他就觉得手疼,才懒得去靠近他呢。是另外一个科系的监视官,看上去挺老实事实上很好色呢。”我勾了勾手指,“也给我一杯,我要苹果汁。”
“自己榨。”艾尔熙德喝掉了他手上的那一杯,话说衬衫和低腰裤的组合还真是很配他诶,隐隐约约勾勒出身上精悍的肌肉和那些伤疤,他顿了顿,“你没找有妇之夫吧?”那个眼神妥妥儿就是一个怀疑和鄙视。
“有妇男啊,”我打了个哈欠掰手指,“懒,有肚腩,家里有老婆还简简单单被勾引简直人品有问题,我对这种劣等品不感兴趣,就算是准备内线我也不会饥不择食的。”接着摊开手,我眯起眼睛道,“因为多米内特是通过扫描人的大脑和生物力场进行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分析,也就是说,使用催眠和暗示一类的技能会有一定的危险性,我从一开始就放弃了。”
伸手从旁边拿起一张符纸,将它叠成纸鹤的样子,“这个东西,才是我收集各种信息的主力军。”就算是被西伯尔放牧着的羔羊,人就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压制点,只要知道了压制点,那么就能控制他们。
唯一的麻烦就是,如果直接进行威胁和交易,可能会导致对方的精神压力上升而造成色相浑浊,超过一定量的话大概就会被送去治疗了,这是最为麻烦的地方。“所以说我才讨厌这个世界啊。”光是我自己一个人不受影响有什么用?
所谓的“交流”可是要两个以及两个以上的人才能做到的呢。
“既然你有纸鹤这么方便的东西,为什么还要锲而不舍的往公安局里面埋内线?”艾尔熙德皱起眉头。
“以防万一,我可是什么事情都要留一个后手的人,”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思考一切的可能性,并且通过一定的分析将所有可能发生的几率加以计算并且为此准备好后招,用兵切忌孤注一掷,这是基本的思考方式吧。”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艾尔熙德道。
“我可不是智者。”我摊开手笑了,“我是高功能反社会。”
“蛇精病。”他别过脸去。
“多谢夸奖。”
就在我和他一来一往相互吐槽的时候,我的终端通讯器响了,我按下接听,里面传来我之前在公安局的时候遇到过一次的那个小监视官的声音,他现在应该算是我常驻的一群病人之一,这个人挺聪明的,可惜的是脑子基本上都被养废了。
“有什么事吗?”
“名取小姐,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请你出去吃点什么呢?我知道有一家店里面提供新鲜的鱼类寿司,不是由蛋白质合成加工而成的那一种。”从声音就能听出来一些了,这家伙现在应该有些焦急和不好意思,大概是身边还有其他人也听着,“那个其实……”这里说话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像是要解释是什么一样,“其实是我希望能和名取小姐多聊一聊关于我的色相的事情,其实是……那个……这个……嗯……”
这个孩子也是被机器养大的一员,和机器一起长大的孩子擅长理智的分析和洞察事物,但是却缺少和人,尤其是某些性格以及爱好不明的异性正常交流的相关技巧,这一点我在很多人身上都见识过了,我碰到过几个失恋了的,还有就是因为按照西伯尔的婚姻介绍而结合在一起的人在婚后出现了一定的问题——拥有众多相同的爱好或者兴趣,但是就是不明白这算是什么,爱?或者其他?
西伯尔只是西伯尔,它可不是阿佛洛狄忒或者丘比特。
“名取小姐?”终端里的声音又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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