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梁厉风只觉得白烟很不老实,给他盖了几次毛毯很快就又被踢开,等到天亮醒来后,白烟已经蜷缩成一团,瑟瑟的抖着依偎到他身边。
干燥的嘴唇,红的不正常的脸庞,滚烫的肌肤,无一不显示他发烧了,梁厉风低咒一声从床上坐起。
体温三十八度九,接近三十九度,先喂他吃了两片退烧消炎的药,医生赶来趁着白烟昏沉之际赶紧打了一针。
迷糊的睁开眼睛,白烟扭头往身后看,一针管的药水已经推完,刚好拔出,他有些委屈的抬头,梁厉风笑着给他提上睡裤,轻轻的在刚才打针的地方揉动着:“疼?”
“恩。”白烟小声的嗯着,过了好一会才挣扎着撑起胳膊。
“你干嘛?”梁厉风按住他,让他重新趴回床上。
白烟看他,意思很明显。
“你发烧,不用去了,在家里歇着吧,记得有什么要求叫人过来帮你办,你不用起身出门。”梁厉风一边说,一边用手在白烟的后脑勺抚着,哄孩子一样的口气。
白烟点头,昏昏欲睡,眼睛不停打架。
“睡吧,我这就走了。”手遮上白烟的眼睛替他阖上,等他缓缓松开后,白烟已经因为药效和困顿而睡了过去,把薄薄的羽绒被盖到身上掖好,梁厉风在门口望了他好一会才走出去。
睡了不知多久,白烟醒来后觉得浑身粘糊糊的,出了很多汗水,尽管汗都发了出来,可他脸上并没有高烧褪去的那种轻松感,已经下午一点多了,房子里只有自己,静悄悄的,有种压抑的沉闷感,想到刚才做的许多不连贯却让他惊心不已的噩梦,他终于从床上坐起来,呆呆的看着前面正对着的窗帘。
一个上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还没有出事,还是已经出事了,而他一个小小的被人禁锢了的玩具没有资格得到消息。
梦中的景象翻来覆去的在眼前徘徊,似乎比刚才睡梦中更加清晰和明朗,那一滩滩的血迹还有那个男人扭曲的挂在方向盘上的尸体,以及翻了过来的车子,不停从油桶里往外泄露的汽油……白烟忽然扶着床边,干呕起来。
他早晨没吃东西,什么也呕不出,只是喉咙处不停翻滚着往上涌动。
也许,那个人真的死了,自己害死的,虽然他有罪,可罪不至死,白烟擦着嘴角流出的口水,悔意和歉疚以及杀了人的那种强烈的无法控制的恐慌感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耳边,警笛的声音也响起来,那些人肯定发现了刹车线是被剪了的,肯定知道是有人蓄意谋害的,这下自己不光不能得到自由,反而将这一辈子赔了进去,不过,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自己杀人了。
白烟抖着双手,胃部一阵蠕动,呕出黄色的胆汁,急急喘着气趴在床头,他顾不上滴滴答答的唾液顺着嘴角往下流,哇一声哭了出来。
他不想的,他不想杀人,他只不过是想离开这里,跟朱景强在一起,他为了让他放松戒备,为了让他能暂时离开身边哪怕那么几分钟就足足付出了那么久的努力。
他看到他就能想到朱景强流着血趴在地上的样子,就能想到生日那晚他本该幸福开心的和自己的爱人鱼水交融,就能想到平淡安稳的日子被他生生搅碎,就能想到自己浑身上下早就肮脏的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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