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担起扁担,拿着摇鼓,离开了家门。有的夫妻二人推着事先绑在手推车上的炉子等物,锁上院门,借着朦胧的光,慢慢向前行着。
在一处破旧的小院子里,院门上的门漆早已脱落,门环也是锈迹斑斑,屋顶的瓦片已经所剩无几,除了正屋窗户上的窗户纸完整之外,其他的门窗上都有几处破陋了。院子的角落里堆着一堆杂物。整个院子处处透着两个字:破败。
西厢房的门吱扭一声被人推开,孔海走了出来,他个子不高,消瘦的双肩微驼,面颊消瘦而憔悴。他轻轻地掩上门,耷拉着肩膀,拿起扁担和水桶,脚步缓慢地走出了院门。
他刚出门不久,孔梅走了出来,身上穿着灰布褂子,袖口处布料的颜色和褂子的衣料不同,显然是后接上去的。裤子上补丁摞着补丁,裤腿儿也短了一大截。脚上踩在草鞋。她走到墙角处,从缸里舀了一盆水,照着模糊的水影,麻利地把头发绾了两个髻子,用两根灰扑扑的布条绑住。
然后抱了些柴走进了厨房,把锅刷干净后,添上水,蹲在地上烧火。孔海挑着水走进来后,看到蹲在灶前烧火的孔梅,借着火光可以看到少女蜡黄的脸颊和枯黄的头发。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把水倒进缸里后,继续出去挑水。
缸挑满后,孔梅的饭已经做好了。孔海端着破了口子的碗,就着黑乎乎的咸菜疙瘩,面无表情地呼噜呼噜地喝着面糊糊。
第一缕晨光洒向大地,红彤彤的圆盘出现在东方,天渐渐地亮了起来。
孔海回到屋子里,换上长衫,夹着几本书走了出来。刚到院门口,正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屋里人咳嗽得很厉害,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孔海开门的手只是一顿,就继续开门走了出去。像是已经习惯了一般,脸上的表情麻木不变。
一阵长长的咳嗽声过后,孔母走了出来。一身衣服满是补丁,已经看不出衣服原来的样子了。年轻时的黑发上落了一层秋霜,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脸上条条皱纹,像是一波三折的往事。眉眼间有一抹化不开的愁苦。
她蹲在药罐旁,她掀开盖子,看了一眼里面的药,盖上盖子后,又拨了拨下面的火。接过孔梅手里的面糊,端到了屋里。待孔母拿着空碗出来后,母女二人才蹲在地上就着咸菜喝着面糊糊。
孔梅看着不远处的药罐,满面愁容地说道:“这药已经过了七遍渣了,根本就没有药效了。我爹咳得越来越厉害了,身体也越来越弱了。”
孔母没有说话,垂着眼皮挡住眼中的愁苦,低着头继续喝着碗里的面糊糊。
天已经大亮了,母女两个人搀扶着孔父坐在外面的竹椅上。孔父瘦瘦巴巴的身架,瘦小憔悴的脸上满是渔网纹,两只深陷的眼睛黯淡无光。
“啪啪!”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小院的沉静。院里的三个人诧异地望着那扇破旧的门,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啪啪!”拍门声再次响起,门外的人开口喊道:“家里有人吗?孔嫂子在家吗?”
“在的,在的。”孔母慌乱地应了两声,也许是长久没有给人打过交道,声音有些急促,脸上一阵涨红。
“哎呀,在家呀!那我可就进来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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