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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要解药。」青年说着。「用别人性命换来的解药，我吃不下。」

「……王霸是罪有应得。」少年的语气没有半点怜悯之意。「他伤江尚文在前，又伤你在后，让他赔上一条命又如何？」

「……他已知错。」青年说着。

「您总是想着别人。」少年在青年前方蹲了下来，低声说着。「想想您自己吧……」

「……为何你们都不原谅他？」

「……他毁了你的眼睛，又快要毁了你的命，他就算是死上千遍万遍也不为过！」少年喊着。

「……那我死上千遍晚遍也是不为过的，是不是？」青年低声说着。「每个死在我手上的人，都该让我千刀万剐。」

「不一样，他们都该死。」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青年惨笑着。

少年低下了头。

「我们走吧，好不好？」青年低声说着。「找个没有人晓得的地方，过上三个月。」

「……那您的毒呢？怎么办？」

「……当我毒发之时，杀了我。」

少年的手颤了一下。

「好不好，雁智？」青年低声说着。

「……莫要……莫要求我！你晓得我不能拒绝！」少年走了开。「死一个王霸，死一百个王霸，死上一个城的王霸又如何？他该死！」

「我也该死。」

「住口！」少年喊着。「该死的人是我！」

青年看向了少年的方向。

「该死的人是我……」少年颓然坐倒在椅上。「一切的事都因我而起，是我要插的手，是我害你被毒瞎了眼，我恨不得瞎的是自己……」

手肘靠在桌上，少年哭着。

青年走了过来，手掌轻轻搭在他的肩上。于是少年转过头，抱着他哭着。

「对不起，师兄……对不起……」

「如果中毒的人是你，你才真的对不起我。」青年轻轻拍着他的背，微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