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姨紧紧地抱着她,用自己的下巴熨帖着吴祈宁的额头。
吴祈宁皱着眉,转动这眼珠,还是推拒:“你……你这是……”
姐姨不说话,她就是紧紧地搂着她,一滴滴滚烫的眼泪快速地滑过吴祈宁的耳际。
在无比的惊诧和高热的模糊中,吴祈宁确信自己听懂了姐姨嘴里一个含糊的越南单词:“孩子……我的孩子……”
“我……我不是你的……孩子……”话说了一半儿,吴祈宁顿住了,她好像明白了点儿什么,然后觉得自己有点儿不是人……
孩子……从来都是属于是一个母亲的悲伤呢喃,这一声呼唤真情实感,痛彻心扉。
孩子……
她的孩子……
吴祈宁下意识地停下了试图推开姐姨的手指。
她直勾勾地看着她,看她饱含热泪又无比爱怜地抚摸着她的额头、耳际和发梢。
她看到这个枯萎阴沉的女人如同被滋润了一般鲜活灵动,她无比珍爱地叫她孩子,口口声声,如待珍宝。
门口有些微的动静,吴祈宁的目光越过姐姨,她看见了一脸蒙圈的黄凤。
吴祈宁微微摇头,用唇形说:“没关系……”
黄凤很犹疑地指指门口,表示我一直都在,吴祈宁放心地朝他点点头。
这已经不知道谁在哄谁了!
吴祈宁虽然不知道姐姨在发生么疯,但是她的确精神不济,慢慢思量了一下子这老婆子也不至于杀了自己灭口,何况她怀抱的确舒服,就算自己的亲妈也很少这么拥抱自己。
那么在这么温柔的拥抱下难免昏昏欲睡,不多时,她就心大地又睡过去了。
这一睡就是一宿。
迷茫当中,她还是能感觉有人殷勤伺候,冰敷额头,方巾擦脸,喂水喂药,天快亮时,还有人把吸管送到她唇侧,让她能舒适地吮到一口浓稠温热的杏仁茶。
大概折腾了小半夜,吴祈宁觉得自己出了一身通透的汗,身上就松快多了。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光又亮,吴祈宁撑着枕头坐起来,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极目四望,屋里没人。
吴祈宁摇了摇头,寻思大概昨晚尽心尽力的也许是翻译阿梅。如此小病一天,估计一会儿就该有人来探望,吴祈宁略微洗漱了一下儿,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看看自己,气色还好。唯一讨厌就是例假还没完,让人心里烦得很。
吴祈宁骨子里好强,她还是想让自己看着精神点儿,于是施施然回了卧室,打开自己红木的梳妆盒,慢慢地对着镜子,梳个头。
果然,一头短发还没通顺,就听见“笃笃笃”地有人敲门。
吴祈宁说:“进来吧。”一开口才发现,居然声音软绵绵的,少了平常的三分力道。
有人推门而入,吴祈宁回头一看,黄凤一脸担心站在那儿,手里提着她最爱吃的血红提子,黄凤快步走过来,提心吊胆地问:“姐,你好点儿么?”
吴祈宁笑得眼睛弯弯地:“好多了,大概是这两天有点淋雨。已经退烧了。”
黄凤摸了摸吴祈宁的额头,笑了:“果然不烧了。姐,你吓死我了,从来没见你病过。”
吴祈宁挑挑眉毛,语调不自觉地带了几分笑:“老了……不中用了……”
黄凤笑嘻嘻:“老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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