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祈宁打赌听到过些许琐碎闲言,来自客厅女人的窃窃私语:“什么?你知道么,穆总是为了小吴受伤的,哎,那个前两年和盛总去越南的小吴哦……上位的少奶奶呢……”
“可也没见她露面啊,是不是回来就给甩了?”
“不会吧,穷人家的女孩子,可抄上个霸道总裁了,还不上赶着……”
“我还以为她和盛总不干净。”
“呵呵呵,你说穆总最后会娶她么?”
“谁知道呢……就算娶了,也未必不离啊,你看那大美人似的盛小姐不也哭着走了么。”
吴祈宁知道,这是寻常同事间的小八卦而已,应无恶意,谁人背后无人说?如果瞎聊的人知道正主儿正在楼上听着,只怕当场下不来台,回家也要惴惴不安。
但是吴祈宁懒得去吓唬她们。
人嘴两张皮,她们明知事情不是那样的,也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胡扯。所以先贤才会杜撰出来一个拔舌的地狱,也算大快人心。于是吴祈宁就更懒得出现在昔日的同事面前了,名不正则言不顺。这等别扭……
吴祈宁只是坐在楼梯上,倚着栏杆歪头听着他们说话,听也不用心,有一耳朵没一耳朵,恁地心不在焉。有点儿无聊,她只是想听听穆骏的声音,干净,清冽,恍如早上给她的一个吻……
唯闲的浑身长大盐偶尔过来凑热闹的白少爷眼尖,看到实木楼梯的雕花扶手之间有麦色裙角,一闪而没,仿佛后宫中美人,一夕长成中选,即被官家严格收藏恩养,此生再难为外人所见。如身处迷楼,徒留衣香鬓影,不见姹紫嫣红,给人无限遐想。
李文蔚促狭,攀着穆骏的耳朵嘀咕:“师哥,你是否把小宁金屋藏娇了?禁室培欲,见都不让我们见?”
穆骏正色:“胡扯。我们清清白白。”李文蔚爽快地大笑出声,抓住白少爷的肩膀对着楼上指指点点。
穆骏尴尬之余,眼神不自主地往楼上瞟过去,忽而两颊多了几分可疑的血色。
送走诸人,他就真会冲上楼去,看见长裙赤足的吴祈宁正倚在沙发上读一本扉页都发黄的书,盈盈腰线,雪白的脚踝,她今天穿米色系的衣服,安详又沉静,像熟透饱满的麦穗,丰盈又美丽,恍若油画中人,含着浓郁色彩。
她有几分惊诧地抬头看他,眼含春水……
穆骏于是扼腕:我什么时候才能骨折痊愈?
对着她,他的额头都能渗出薄薄的潮汗,呼吸浓重。
他是这样爱她。
不同于多年来画壁上美丽盛颜,吴祈宁是鲜活的人间女子,只看着就能引得他爱欲横生。
他傻乎乎地叫了一声:“小宁……”面红耳赤地像个傻孩子。
吴祈宁有几分了然地看着穆骏,她慢慢地放下书本,朝他走了过来。
饱暖思YIN欲,安逸生事端。
踩着软绵绵的长绒,她的心也痒痒地。
那天下午吴祈宁做了这辈子最大胆的事情,她踮起脚尖,搂着穆骏的脖子和他微汗的额头相抵,然后亲吻他的嘴唇,她有商有量地和他说:“要不然……你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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