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十个人,可能会因为配合不佳而有可破之机。但是三人必定会有阵型配合,明天一定是一场苦战。”
平平听到她这样的回答,挺意外的,但是正因为这一点意外牙牙才显得那么可爱。他忍不住了,轻轻蹭上牙牙的鼻尖,小声说:“明天要是害怕了,就跟我交换意识,我可以帮你在场上顶一阵。以后也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遇到害怕的事情,就想着我,我一定会来帮你的。”
牙牙很天真地回答:“那你也一样。只要你有困难了,我一定会帮你的。”
受过顶级兄长夏宫天亲自教导的平平当然不会就这样作罢:“你错啦,牙牙,这种事情是哥哥单方面的。我不需要你来帮我,相对的,你只需要接受我的保护就行了。这可是天理啊。”
牙牙好像有点害羞,平平感觉自己怀中的那一团软软的躯体正在慢慢升温。他伸手去试探了一下,牙牙的脖子烫的吓人。他忍不住开了个玩笑:“你现在就害羞成这样,将来嫁人了,丈夫对你说些甜言蜜语你还不得烧的昏过去!”
牙牙突然把身体缩了起来:“不,我不嫁人。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平平听她这么一说,突然有点难过。因为,前两天父亲为了成年礼的事情来到京城的时候就专门叫平平到禁卫军见他一面。平平到了父亲在京城的办公厅,却意外的见到烈安东和另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父亲介绍说那个人是平平的伯父,也就是安东的父亲。
平平一边坐下来一边打量从未见过的伯父,心想成年礼真不愧是全族大事,连伯父都赶来了。这时候父亲把礼仪册递给平平,说:“这是成年礼上你需要另外注意的事项。其中,最重要的是在你从我手中接过佩刀之后,要以宗主的身份宣布牙牙的婚事。”
“什么?”平平当时心里仿佛受到重重一击,他麻木地扫一眼安东和伯父,心中大概全明白了。伯父虽然略显老态,但是依旧风采不减,退回年轻时候一定是个和安东一样的美男子。伯父用那极优美的脸和极优美的皱纹,用那双清亮漂亮的琥珀色杏眼很是诚恳地对他说:“拜托您了。我家安东有幸与宗主同胞结缘,全是倚仗您和兄长的大力促成。”
平平惶惶地朝父亲看了一眼。父亲完全不理会他的目光,伸手同弟弟紧紧相握:“这可以算是最美满的姻缘了。牙疆能托付给安东,我也算是了却了一件心头大事,彻底放下心来。平疆一向关爱他的同胞,这样的安排也让他满意。”
伯父说:“但愿家神的血脉愈发浓稠而又不至于化作鸩酒毒害族人!能和兄长亲上加亲,真是天大的喜事!”
平平目瞪口呆,手中的礼仪册也不知道翻到哪里了。安东坐在他正对面,两手放在膝盖上静静地望着他,显然相比平平他更早知道这件事。就在这时,平平心中升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厌恶之情——他对这一切的不满全部化作对烈安东的嫉妒和仇恨,让他几乎怒火中烧。如果他这时候照一照镜子,他就会发现一个惊天秘密。他不知道,但是伯父和安东都看到了。他的瞳孔,在他发怒的时候慢慢变细了,虽然没有牙牙那么明显,却也是肉眼可见的变化。安东不做声,伯父也不做声。
但是,当他和安东一起离开禁卫军,两人并肩走在大路上,安东又轻松地谈起最近学校里的趣事来,平平马上就原谅了他。一边走着,他还一边想,或许安东真是一个不错的丈夫,这样牙牙下半辈子就不必活在对家神的恐惧中了。即便自己不在她身边,安东也会好好保护她的。
这是一个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无知之人才会有的想法。平平显然是忘记了一个更重要的原则。他总是坚信全世界的人,尤其是家族里的亲人,都会像他一样爱护牙牙、竭尽全力地保护牙牙,而不会因为她的与众不同就想要把她交给家神处置。至于十五岁时对家人产生的那些怀疑,早就被这些年的相安无事冲刷干净了。
自从十八岁与家神的简短交谈之后,平平再也没有听到那个老人的声音。此时她觉得天下太平,纵使牙牙将要出嫁,也只是多一场欢乐的婚礼罢了。他会好好送牙牙去到安东家中,将来他会抱着牙牙的儿女,和牙牙再会于祖宅的屋檐下。他就是这么想的,并没有考虑过为何自己到今天为止都没见过父亲的亲弟弟。
7、
牙牙望着平平的眼神逐渐趋于柔和,终于,那种捕食者般的凶光消失了。牙牙慢慢站起身来,跟着平平继续向前走。
平平这次没敢走太快,一直保持着和牙牙相同的步速:“没事吧?”“没。你呢?”
平平侧过头去看牙牙。牙牙的袍子有些凌乱,头发散开了,他看着她抬手把长发捋一捋,用他送给她的红色发带把头发扎好。平平看到那条发带的时候稍微吃了一惊,因为那是一件很旧的礼物了,没想到牙牙竟然会在新婚之夜戴着它。想到方才在祖宅里,牙牙就是戴着这条发带躺在床上,紧张地等待他按约定来救她,他心里就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不过,那个时刻,同在婚床上的安东似乎有点多余……但是这已经没有关系了。
平平忍不住牵住牙牙的手,胸中再次涌起当年那个醉酒的夜晚里的身为兄长的自豪感和使命感。他牵着牙牙的手,一边赶路一边不可抑制地回忆起在术式学院的生活来。他想起同住的夏宫天、夏宫云和姜贺敷来;就在平平完成成年礼的那一年,夏宫天也完成了成年礼,同样地,宫天在成年礼上以宗主身份宣布了妹妹的婚事。毕业那天,宫云还和牙牙约好结婚之后依旧做好闺蜜,两个女孩想到一离开学校就得嫁做人妇,都难过地哭了出来。姜贺敷把行李搬到对面的京城大学学生公寓,正式进入了匠户子女们的最高学府——冶金学院。平平想起老姜对他说的最后一通话:
“我总归还是要做刀匠的,就像牙疆总归要嫁人。你也别伤心了,嫁人又不一定是一件坏事。你看看人家宫天,宣布妹妹婚事的时候笑的多开心!好了,现在暂时要说再见了……将来,如果你需要一把称手的好刀,不妨来找我。”说到这里,老姜的眼神朝牙牙那边瞟了瞟,轻声叹一口气:“战神啊……”然后就没有再说话。
他和牙牙手牵手狂奔在夜路,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路程。
成年礼的那天早上,平平和牙牙在床上一醒过来就很有默契地同时翻身起来,紧张地做着应有的准备。他站在镜子前穿上礼服。那是三层长袍,最里面是白袍,然后是洒满深蓝流云和赤金色暴瞳家徽的华丽长袍。这是虎族宗主才有的华服,那一条条流云的翻卷线条都是用染成墨蓝的丝线一针一线缝制,而黄金暴瞳家徽就像是拨开那些流云在向外张望的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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