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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话来,怕再开口就在这人面前哭出声了。听不到顾韶的声音,又抬头看去,终于看清面前这双眼眸,是柔情似水的模样。

——“那以后都不要为我流泪了。我若再离开你,必会好生和你说。不哭了,我活着,我回来了。”

只能点头,抵在她怀里点头,不知不觉就把人抱得很紧。

第18章第十八章

顾韶答应乌裕鸣的话确实做到,虽然那晚高怀逸从眼眸到眉间都在诉说挽留,她还是决意离开永安,准备随乌裕鸣前往墨岩沂再回昆吾。

这日清晨顾韶收了封信,两人收拾时她慢吞吞的藏着心事,等收拾妥当在客栈二楼靠窗位置吃早饭,就有人撩袍登楼,直至她们面前。顾韶见着乌裕鸣双眸敛怒,甚是明摆的不高兴。来的是个男人,风流倜傥又沉稳内敛的模样,对她们看了会,冲顾韶拱手一礼:“牧宁州一别,你叫我好找啊。”

来人正是刘质,先前借兵,乌裕鸣与他部下闹了通不愉快,他属下悍将霍谆以为乌裕鸣是胡姬,于是向顾韶讨要,并问价钱几何,气得乌裕鸣当时拔剑与他缠斗不休,借兵一事差点因此误了。本是想着与刘质那些人再也不见,哪知这么快就再见了。这位反军将领胆识过人,竟敢来永安城里,还如此怡然自得。乌裕鸣叫顾韶走,顾韶笑得有些无奈:“姐姐,明知走不掉,何必置气。”

她不说还好,一说乌裕鸣更气,两人都软声和气的对她笑,她看着心头甚烦。

刘质所为何来,三人都心中有数,他应顾韶发兵牧宁州沱川口,全然是看中顾韶之才,想着给予了这天大的恩情,这人总不好再推辞他的请求,哪知顾韶就那么拍拍马屁股一路赶来了永安,真是让他仰天大笑了许久,只叹这山川海河,总算出来个他想一求再求的异士。

顾韶听了这话只轻笑了一声,不喜也不惊,摇着扇子赶秋燥。刘质能一路追到永安来,自然是真心求贤若渴,也明白求贤这事得随着对方心思来,能急不能躁,急表明他确是有心,不躁则让对方明白,他亦非等闲之辈。何况这贤才情况非同一般,值得他三请四顾,也值得他冒险来一趟永安,若真是让她们就此离开,于他来说真是天大损失。

说了该说的,刘质又是一大礼:“顾先生,在下诚心诚意相求,先生有何要求,尽管说,在下竭尽所能去做。”

这真是大礼了,称她为先生,自称为在下。顾韶收了扇子站起来负手走到窗边,来回踱了几步抬眼对乌裕鸣看了一眼,摇头:“承蒙错爱,我有几斤脾气几两本事家人最清楚,父亲对牧宁州沱川口之战已来信训斥我,说我心中无苍生,引洪水淹下游田地,让本就处于战乱之中的百姓受灾,实在是罪无可赦。仗是你们在打,与我本无干系,我却让那么多处于秋收的百姓遭无妄之灾,又岂敢称谋士去助你谋天下。父亲说,我的格局,只配当个闲散人,多管闲事只会祸害他人。刘将军,永安不能久留,速速回去吧。”

刘质叹了一声:“先生父亲所言并非是在否定先生的才能,而是把先生当成了小孩在宠溺和保护,先生年纪确实还小,若有可能,在下愿去劝说您父亲,让他安心。”

“刘将军,不必牵扯我叔父,我是她姐姐,奉家族长辈之命前来带她回家。谋取天下这样的大事,顾韶担不起,也没这个本事去担。就此别过,好自为之。”乌裕鸣对他口气不善,说完拿起桌上剑就走。

牧宁州沱川口一战,顾韶名声大噪,永安城内茶楼酒肆勾栏瓦舍谈论她的人不少,大部分人竟不知道她是个小娘子。当年顾仲犀和陈继隆他们买的宅子还在,顾韶和乌裕鸣在屋顶饮酒赏月闲谈时还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欢声笑语。

秋月明朗,夜里露气颇重,需酒驱寒。顾韶双手垫在脑后指了一下天上的明月:“姐姐说月亮上可真有嫦娥?”乌裕鸣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冷:“白天对刘质一番话不过欲擒故纵,或者你等着比他更有王者气度的人出现?总之你从没想过跟我回昆吾,你决了心要蹚这趟浑水。叔父也猜不准你的心思了,你说他训斥你,我却不信他信中真如此说,你一直不让我看早上的信,我猜信上约是只写了催你回家的话。小韶,来永安一年,你真是变得厉害。或者,我从未真正认识过你?”

一小坛酒去了小半,乌裕鸣有些微醉,与常人不同的眸子紧盯着顾韶,仿佛要看出个真正的答案。顾韶从怀里摸了一阵摸出一张纸,叹了一声递给她:“姐姐自己看吧。”

乌裕鸣没想到,顾仲犀不仅真的训斥了顾韶,且明令他不许追随刘质,让她不要回昆吾,暂且留在永安静观其变。这是为何她真的不懂,对顾韶看看,只看到一张略疲惫的脸,这回来永安,她真觉得顾韶变了,变得最多的就是,这人神情少了笑多了累。一直以为顾仲犀是希望顾韶回昆吾,如今看来,她对这对父女了解真的甚少。

——“他的仇恨应是深种进骨髓,那是亲身经历刻进脑子里磨灭不了时时折磨着他的仇恨。我的娘亲,我的亲生父亲,都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死去,那些陪着他长大教他读书识字的叔伯婶母兄弟姐妹都是以一种想想就浑身发寒的方式被害。他应该恨的,我也应该恨。如今他想做什么,我能略猜到一二,无论我是否愿意,我都必须跟随他的脚步。他与我顾氏一族虽无血缘却情比山高比海深,他所做的一切,我必须无条件跟随,我是北麓顾氏一族唯一的血脉。”

这番话说得乌裕鸣无言以对,一直以来,顾韶深埋在心里的想法如今透彻的说给她听,她反倒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听到这番话。说实话,顾韶从小背负的,是她从来没经历过的仇恨,这仇恨太过沉重,全压在她身上...

顾韶看她心情沉重,递了自己的酒过去:“无论是当朝天子还是如今正往皇位上爬的反王们,不过都是为一已私欲找了个冠冕堂皇理由,大琰灭国了,于百姓的日子来说不过换个国号继续这白天黑夜,君主贤明些日子好过些,君主昏庸些日子难过些,总归是轮不到他们自己做主日子到底该怎么过,千百年来都是这样,没什么新鲜事。我对这天下事,实在兴趣寥寥,只是事不由人,他们要打,就由他们打,父亲要我留在永安静观其变,我也只能留在永安等他指令。”

“你始终是个读书人,不是权谋家,叔父真是难为你了。”乌裕鸣躺在她身旁,借了她的胳膊枕着,眼皮有点重撑不住时,声音模糊的问:“那天你给高恪的孙女拭泪,眼里尽是温柔。你对她,为何如此特别啊?”

高怀逸没成想太子竟会请命出战,朝臣们也都没料到这事,在他们看来,大琰皇室子孙,自魏王后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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