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这样的人四处游走,不怕随时游走出另一个新朝廷?顾韶唉了一声:“先不想了,过两日罗元宇摆喜酒,先喝个痛快再说。”沈大人击掌连连说好。
罗元宇来接她,说皇帝召见,见她手上拿着石龙杖拿接过把玩,顾韶避开他的手:“此物煞气重,你压不住它,过两日就要娶媳妇儿了,还是不要乱碰的好。”也不知她说真说假,罗元宇不再强求,哎呀一声:“想到娶媳妇儿就美,美呀美呀美。”
到府里换衣裳前,顾韶将石龙杖包好,交给乌骓:“带回去,这是你族圣物,切莫有失。你带着赵熙一起走,到了转告父亲与姐姐,在我未回昆吾之前,千万不要踏进大琰一步。”乌骓听出她话里的话来,惊的跪下:“先生,那您呢?”顾韶站那良久,轻声回:“我,会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过节好哦~
我不用走亲戚也没有人要陪,就来更文了(#^.^#)
第44章第四十四章
秦政在御花园召见顾韶,天色渐冷,可这花还开得饱满,微风拂来,花香馥郁。秦政说了两件事,头一件就让她心头一紧,他说后宫无人,到底不像样,年前会选秀册封些妃子,问她可有举荐。这二件就是讲到了当前朝廷架构,高恪一倒,枢密院几乎瘫掉,中书院他也不喜欢,总之觉得当前朝堂乱糟糟,要从上至下来改制。
他说完许久都没听见顾韶回音,停下脚步:“先生,想什么呢?”顾韶啊的一声,左右为难,两件事,都轮不到她说,她也不想说。大琰的朝堂,就犹如一头漆黑的妖兽,张大嘴等待带着各□□望的人往里跳,进去了,不伤筋动骨哪可能。她的心,从来不在大琰朝堂。
——“陛下选妃,普天同庆,无论是谁家的女子得到这荣耀,都是祖上积福。至于朝堂,大琰人才济济,陛下胸怀天下,自然万心同归。”
秦政收了扇子,哼笑一声:“你这推脱之意掩饰也不掩饰了,怎么,朕身边就这么留不住你?”顾韶只得跪下:“臣,惶恐。实在是臣非栋梁之才,只懂尔虞我诈间者小计,堪不得大用,上不得朝堂。且臣,是女子,女子出入朝堂,惹人非议,着实不妥。再者,臣身体先前被喂了毒,如今,愈发不好,怕是哪天脑子就不清楚了。臣句句肺腑,望陛下明鉴。”
秦政仰天叹了一声:“我们之间,不说暗话。朕认你是当世纵横家,太过谦卑,显得轻主,朕会想,朕哪里做得不好留不住你。选妃一事,你不想说便由你,高恪刚倒,伏秀不宜如此快入宫,朕会和她细细说明,选妃乃不得已,等过两年,人们淡忘了,朕就接她进宫,后宫之主的位子,只能是她。朝堂改制一事,慢慢来。先生身体不好,朕会派人多加照看。先生功劳甚大,朕近日会给先生一个你应得的名正言顺的位置。”
顾韶心中诧异万分,竟这么快开始堵她的退路了?
罗元宇大婚请柬已送达,万俟春一早催她更衣,她摇头:“我迟些去,如今罗统领是朝廷新贵,今日他大喜,必是宾朋满座。”傍晚时更衣出门,走出府门对旁边看了一眼,心里还是疼得厉害,如今偌大个府院,就她一人带一丫头,每晚必是害怕极了,别无他法,只能夜夜守在树上,看着她房里灯灭才回来。
马车上,顾韶觉得头都要裂开,透过木窗看着外面漆黑的夜,偶然有白点划过眼前,她捂着头歪坐在那里问:“外头,白色的是什么?”随车的侍卫啊了一声:“先生,落雪了。”
竟已是初雪时节,她锤着车门吼:“去高府门前!去高府门前!”侍卫面面相觑,如今谁还敢提高府二字,早不存在了,去那不是找晦气么。可她一直这么叫着,侍卫也不敢不从,只得让人把马车赶到了高府门前,守在高府的侍卫也诧异,怎还有人敢往这门口来?
等看清来人,他们赶紧施礼:“先生。不知先生此时到访此处…”顾韶一把推开他们,又用力的推开大门往里走去。侍卫们惊得不行,左右看看,只得派人赶紧往宫里报去。
高怀逸已沐浴准备入睡,丫头正准备去熄灭灯盏,门忽然被推开,带着一股冷飕飕的风,把两人都吹得愣住。她赶紧将脱了一半的外衣拢紧,走到丫头身边安抚她:“杏儿别怕,你去隔壁睡,把暖炉烧热些别冻着了。”
等人走后,她看了顾韶一眼,而后就端坐在那,再也不看一眼,更不说一句话。等顾韶把门关了,她才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冲得她打了个喷嚏。顾韶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半跪在那里目光带着十足的祈求,她还是不说话,连一句滚开也不想说。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顾韶扯着她的衣襟抵在她膝盖上重重的喘息着,仿佛悲伤再也压抑不住,只能被宣泄。
被她扯着衣襟,不动,半晌竟听见了泣声,心里一紧,嘴唇微张了张,最终作罢。顾韶扯着她的衣襟抵在她腿上用压抑的泣声呢喃:“伏秀,我也想有个家…也想..有个家…”
一句话,带出了她的眼泪,但没等眼泪滴落,她又抬手抹去,依然昂着头,不肯低头看这哭泣的人一眼。
一大早杏儿出门买菜,听见门口侍卫笑着在说些什么,一见她出来就避忌不谈。这些时日她也和侍卫混得熟悉,买完菜烙饼送了出来,吃人的嘴短,两个侍卫唉一声:“昨夜隔壁先生不是过来了么,走的时候不走正道,想爬墙过去,本就醉得稀里糊涂,爬墙把自个摔了,听说脑子磕石头上,人摔得不清醒,这会还不会讲话呢。宫里派了御医过来,这会那头热闹得很。幸得统领大人明事理,此事没怪责下来,否则我们兄弟早去牢里喝西北风了。”
杏儿急急忙忙进去把事情讲给高怀逸听,见她家小姐没动静,心里头也难受,当初两人要好的模样她可记着呢,如今闹成这般,真是冤孽。可她家小姐应是在乎的啊,那妆盒还在梳妆台上摆着呢。见杏儿欲言又止,高怀逸捏着手里的书放下:“她会是那么不小心的人吗,她在算计些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我再也无法相信她做的任何事情。”
万俟春听说顾韶醒神了,刚端起的饭碗又放下,这几日她日夜伺候跟前,衣衫渐宽,两人说不上主仆情深,但不知为何,她就是心甘情愿伺候这人,盼她好。到房里看见一身女装发髻披散的顾韶,再一回头,她再故作镇定也吓了一吓,顾韶这张脸,府里从没人真正见过,一直都是半边面具遮着,如今得见真颜,吓过之后,她觉得心里好疼。
顾韶病哑着喉咙笑了一声:“没见过我真正长什么样吧,这就是我本来的面目。”万俟春不知为何有些哽咽,上前跪在她跟前,目光柔和,伸手轻触了一下她的左脸,而后伏拜:“先生,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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