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阳顺利拿下了红酒的供应源,只是,他却在这个时候来电说:“陆经理,怎么办,我们公司团队经过商量,一致同意采用法国的庄园做供应源。”
我早前就料想到的,顾向阳不是没有临时变卦的可能,尤其,此次合作中有我。那么,邱景辰的牺牲,就成了炮灰。
而事实证明,我对顾向阳所抱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破灭的支离破碎。他,俨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商人。
我沉默,随后说:“那顾总的意思?”
“你们公司给我安排的酒店,你知道地方吧。”
挂掉电话,我叹口气,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这场景是如此熟悉,多像一场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开始。就像儿时那场,无休止的战争。
我隐隐感觉,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
傍晚,沈小南来接我下班。我摘掉眼镜,弯腰看着她说:“今天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呀!”
她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上车。”
公园长椅上,路灯的照耀下,灰尘和飞虫都一目了然。每次,沈小南不开心的时候,都会来这里。
这里有哭闹的孩子,轮滑的少年,散步的老人,唯一缺少的,是她这种职场女郎。
我顺路买了蛋糕,递给她一块,说:“说吧,怎么了?”
她撕扯开包装,塞进嘴里一大口,然后嘴角都是奶油:“没怎么,不许再问了。”
我扯嘴笑笑:“好,不问,不问,谁还没有一两件倒霉事呢。”把蛋糕送到肚子里,我又说:“不过天大的事儿,熬过了时间,都成了小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大不了。”
这又是像对我自己说。
她皱眉:“没有谁会感同身受谁,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我此时的感受。”说着,她又仰望着天空:“说了又有什么意义?浪费口舌。”
我清楚地记得,沈小南最讨厌高中课本上那个叫祥林嫂的女人,恨不得把自己的不幸遭遇昭告天下。
但是她的结果是得到了所有人的厌烦。
所以沈小南曾说过:“我只会分享荣耀,绝不会诉说悲惨。宁可让别人嫉妒,也不要博取同情。”
对此,我不敢苟同。但如今拿来想想,却又觉得未免不是一种活法。
没有与她僵持,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我遇见顾向阳了。”夏风吹起我额前的碎发,我把它们撩到耳后,继续说:“但绝对没有想到是在这种情境下。”
她惊诧,转过头看着我,路灯的黄晕打在她光滑的面颊上:“顾向阳来多伦多了?”接着,她又喃喃道:“怪不得...”
我侧头:“什么?”
她看着我,用指肚把我嘴角的奶油抹去:“没什么。安琪,我只是劝告你一句,万事不要勉强。如今,你还有我,还有我姑姑,姑父。”
我不解:“你从来不会这般模棱两可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和安泽海吵架了,很凶的那种。”
近来,家里的公司突然接了一单大生意。沈小南刚刚上任,面对员工同事的质疑和嚼舌根,着急着表现自己的实力,无奈太过急于求成,在这单来历不明的单子上栽了大跟头。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沈小南咸鱼不但翻身不成功,反而还跌落万丈深渊。
她急中生智,想着从其他渠道把这批积压的货存给销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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