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病房里,滕刚怒不可遏地盯着连恺,“赢了还是输了?”
连恺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不过他并没觉着有多疼,反而很有闲情雅致的磕起了瓜子,每磕开一个瓜子,那嘎嘣一声都会让伤口随之跳动一下。连恺觉着自己该不会是被打傻了吗,竟然对这种感觉上了瘾。
嘎嘣,又是磕开一个瓜子,“你说我该赢还是该输啊。”
滕刚哼了一声,“你小子1v4,你真当自己是泰森?”
连恺嬉笑道:“得了吧,我要是有泰森的能耐,那四个孙子的耳朵早就不在了。”
“你小子就是皮糙肉厚,耐操的很啊。”
连恺听的直咧嘴,“我说你可是我舅,咱能不乱用词儿不,就算要那啥,也是我那啥别人啊。”
滕刚大笑:“你小子也懂得礼义廉耻了,这会儿知道不好意思了?”
连恺不好意思笑了笑,扔了手里的瓜子皮说:“舅,我换下来的裤子呢?”
滕刚往连恺身上的病服看了一眼,“干啥。”
“我那bb机在兜里呢,赶紧拿出来瞅瞅,打坏了没。”
滕刚来的时候就检查过了,那bb机的屏幕早就砸了粉碎,能用那就是个奇迹了。滕刚看得出来,他这个大外甥很喜欢这个bb机,安慰道:“等舅下次去外地,再给你买一个。”
连恺没了笑脸,失望一闪而过后是暴怒的神情,“操,那几个孙子呢。”
滕刚无奈道:“都让警察带走了”滕刚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多少还是懂点法的,那几个小混混是被警察带走了不假,可又能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他们几个看起来年纪都不大,教育一番再等父母来了也就没什么事儿了。说真的,滕刚自己都咽不下这口气,他向来疼自己这个外甥,如今都被人敲了脑壳,惨兮兮的模样看的他心疼。
连恺的父母工作忙,很少有管教他的机会,滕刚算是言传身教的第一位吧。滕刚对待教育连恺的工作有时候挺矛盾的,是自我矛盾。一方面滕高告诉连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惹急了往死里的打。可另一方面又驳回了这一点,如果人人都用武力来解决事情,那么还要法律干嘛呢。于是,滕刚对连恺的教育一直都是在矛盾中进行着,直到现在,他都没能找出一个合适的答案来。
时隔多年,相同的场景,滕刚再次发飙了,“我说你小子怎么回事儿,男子汉大丈夫竟然以这种窝囊的方式进医院了?”
连恺习惯了和滕刚抬杠,笑着说:“这话说的,你以后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千万别上医院,容易影响你男子汉的形象。”
话一出口,气疯了滕刚,逗乐了艾飞。
艾飞笑了一声连忙忍住了,趁着滕刚愤怒的眼神还没扫过来的时候急忙钻进了被子里。
滕刚往艾飞躺着的位置看了一眼,“谁啊?”
连恺说:“我朋友。”
“你朋友,我咋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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