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爽快,他自报家门,姓方名叙。方叙他性子耿直洒脱,看上去不像是会使阴招之辈,我也不是扭捏作态的人,便有心邀他进内屋聊起了这回王爷设下的宴会。
这一聊,便促成了我和方叙的结交之仪。
本以为,这牡丹宴当是王爷宴请前来赴会的画师,之后便是各展拳脚,来场痛快的比试。我抱着这样无端的想法,一直过到了宴会前五日。
公孙,快和我去城门口看看去,说是王爷府张贴了告示。方叙神色匆匆地踏进我屋中,连房门都忘了敲。
我彼时正为新琢磨出的法子欢欣鼓舞,见他一来,忙慌乱中收起姿态,藏好画稿。
我断断续续地问道:什么、什么告示这么要紧?
方叙觉察出我的异样,在我身后扫了几眼,才道:听说是为了五日后的牡丹宴的,这秦王爷的喜好不同于别人,他招揽各色各样的人物,这些个人物在他们的行当里都是天下第一,想来他设定的比赛规矩也是刁钻的。
方叙说得严肃,可见并非是玩笑话。我那时没将他的异样放在心上,只想着事不宜迟,赶忙和他随着人群赶去了城门口。
其实贴在城门口的告示上也不过是寥寥几笔,大概意思是牡丹宴早在牡丹开花之时,便就已经开始,而王爷府会在五日之后于王府门前收取画稿,过时不候。半月之后,便出结果。
告示中还特意强调了评画之人并非秦七王爷,还是个叫做何宿仪的人物。
有意思,这秦王爷倒是个有意思的人。秦王爷设了个虚宴愚弄众人,也还能被他圆的回来,我对此佩服得五体投地。
方叙却并不如我这般从容,他脸上写着愁云难消,满眼看去的都是前来看告示的画师们。他急得额头上热汗密布,手握成的拳头是怎么也松不开。方叙紧张兮兮地提防着周遭之人,神神叨叨问道:公孙,你说咱们有把握在这堆人里显眼吗?
我心里清楚,他话里的咱们是要打上折扣的。
我释然一笑,上前把住他肩膀,宽慰他道:比起我,你胜算要大上许多,你不还有封大官的举荐信吗?
这话像是戳到了他痛处,方叙连连比了噤声的动作。
他哀叹道:你是不知道这何宿仪是什么人,我这回算是弄巧成拙了,那封举荐信交出去,我还不得身首异处了。
能叫方叙如此发怵,我就更是好奇何宿仪会是怎样翻云覆雨的好手。
那你和我说说,他是什么人。
方叙再警惕四周,将我拉至无人处,才轻声道:何宿仪和秦王爷是什么关系我是不知道的,但能干涉秦王爷府上的事的,他可是头一人。此人若是说不上权倾朝野,那也是个拉锯党派的人物,而我找来举荐的大官恰恰和他是两派阵营,你说我这是不是弄巧成拙了!
方叙说着说着,就提袖抹抹眼角了。我知道他心里不是滋味,也不能像往日那般和他嬉皮笑脸着,只能敷衍着宽解他一二,没了这举荐信,你一身本事也还在,不必杞人忧天。何况,天下之大,皆是容身之所。
公孙,那你想好该怎么画了吗?方叙蓦地抬眼,撞上我的视线。
他这话有多少试探的成分我猜不出来,但这毕竟相关日后,我也不能掉以轻心,便搪塞他道:哪能这么快呢,我还以为五日才开台呢。
方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不再为琐事计较,与我并肩回了客栈。
回到客房里,我就动笔作画。别出心裁的画法我已是尝试过了几遍,用来画花是再讨喜不过。
这一画,我画的昏天黑地,不分昼夜,只觉得脑中赏过的牡丹都能跃然纸上。
临五日之限还有一日的时候,我总算搁笔收尾,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公孙,我能进来吗?
方叙敲门敲得很是时候,我虽狐疑,却也是给他应了门。
他手上提了壶好酒来,笑道:你我相识不久,却投缘的很。明日之后,不论能否在王府里出人头地,也终究是各奔东西的命数了。我拿了壶酒来,算作饯别酒。
我深深打了个呵欠,眼皮子都快黏起来了,我强打精神道:方叙啊方叙,你也说了咱们二人是有缘。既然有缘,再别也能再见,何必被离愁别绪牵着鼻子走呢。
公孙这么一说,倒是方叙唐突了。方叙给我斟了满满一杯酒,道:愿我们二人都能得偿所愿。
来,干了。
我酒量不差,可和方叙这几巡黄汤下肚,我竟是喝得醉眼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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