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气,只会叫他陈张宝。真生气了才会这样平静而冷漠。
陈勤森站在她身边,窄实的腰腹上还余着浴室的水渍,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邹糖糖,你翅膀长硬了,看不上老子了是不是?”精致的长眸中隐着火光。
邹茵仰起下巴看他的脸,咬唇吐字:“陈勤森,我现在连看见你背上的纹身都反感。”
陈勤森原本哂笑着的脸,便因着这一句一下子阴冷了。
他的纹身其实是非常精细考究的。是老太爷的一个朋友,一个已经收山的行家老泰斗从香港过来,专门给他在背后亲纹的。森林绿的底,弥补他的五行之缺,用橙与红勾勒凤刺与龙鳞,鬼斧神工,映衬在他古铜色的脊背上,显得十分的悦目。
陈勤森便把邹茵一臂推倒在床上:“邹茵你欠做了是不是?那就先做到你说不出话。”
接着一下子猛然贯穿,邹茵如同被羞辱,想起每次都要应承他,想起每次一说分手他就来这套,忽然就在他英俊的脸庞上pia了一掌。
其实很轻的,但声音细而脆。
邹茵说:“陈勤森,你的钱我都没动,卡上的我只用了三千多,我都自己打工开销的。还有你给我买的手提,算下来一万多块。卡先还给你,其余的我每个月用勤工俭学和奖学金打到你卡上。”
“……我真的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陈勤森听罢,扭过她的颈子正对自己:“邹糖糖,你当自己是婊-子么?那这些钱就当买你睡了两年吧。”然后把她从怀里推开,仰躺在一旁的大床上,气息深沉的不语。
次日天初亮,五点多钟陈勤森就起身走了。
路上开到计费处,给邹茵发来一条短信:“邹茵,你真的没爱过老子?”
邹茵手一狠删掉了没回。
高速上陈勤森等了两个多小时没消息,他就叱一声:操。把手机砸在了玻璃窗上。
第十章
那是他们两个为时最长的一次吵架,吵到以为很可能就此这么分了。
从2005年的夏天认识,到2008年的夏天闹翻,三年里经历了邹茵的高中和大学,即便零零种种小吵小闹好多次,但都没有冷战过这次这么长。
八月多闹的,一直到十二月,中间三个多月彼此都没再联系。
陈勤森回去后应该没有告诉家里的大人,因为姑奶奶和张氏给邹茵打电话时,并未觉察出有什么异样。
张氏在电话里问她:“阿妹最近怎样了?吃的睡的还好吗?你阿森哥最近和朋友合伙弄了个酒吧,都在忙着搞装修,也没空去学校看你。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缺什么就和阿姨说。我和你陈伯这一脉就他一个儿子,家里的东西早和晚都是给你们的,你不要太节约。”
张氏的声音总是暖暖慢笑的,听起来让人感觉很亲切。邹茵好几次一句“已经分手”的话在嗓子眼里张口欲言,最后出口都变成了:“知道了,张姨。你和陈伯还有阿公也要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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