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坐在主屋内,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望向门外细细密密的雨丝。
岛上时常有雨,这般连绵的却很少见。细密连绵的雨丝,杂糅了隐秘难言的心思,微微发酵,衍生出新的情绪,慢慢抚平了昨日确定真相时的焦躁感。
抚弄着左手袖袋的手一停,敏感的五感让他确定,就在几丈远处的内室里,那个被自己搂在怀里一晚的人,已经醒过来了。
如果说昨日二人心思各自都是复杂涌动,入睡时都没有在意二人同床之事,倒也算对。只不过,上床前特意除了上衣的事情,他承认是故意。为了自己要做的事情,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点事前准备。
他从来没有这么冷静,如果,在一切挑明后,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呵,答案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原本只是一个被自己带大孩子,因为过度的关注,让自己产生了不该有的*,为了不吓坏他,自己决定了忍耐;可是一直以来的疑虑真的被证实,自己想要的人,就是自己一直愧疚的人,同时,也从一个本来一无所知的孩
子,变成了与自己相差无几的成年人,最重要的是
黄药师暗沉的双眼紧紧盯着内室的隔门。
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即使被自己伤害过,依然把自己放在心上,一直以来如同一个真正幼童般敬仰自己,照顾自己,依赖自己。
怎么可能,让你逃掉?
黄药师嘴角一勾,扯出一抹邪气的笑,慢悠悠地品着茶,等着内室里的兔子自己撞上来。
曲灵风拖拖拉拉地穿好衣服,把床铺整理好以后,头一转,就发现了一盆水摆在洗漱架上,悄悄洗漱完束好发,蹑手蹑脚地往出走。
这么晚了,希望师父已经出去练剑了
结果,一只脚刚迈出内室,曲灵风就看见坐在桌旁好整以暇的黄药师。
该怎么办?
曲灵风抖抖索索地缩回那只犯错的脚。
黄药师放下茶盏,整了整袍袖,薄唇一掀,懒洋洋地瞟过来一眼。
过来。
隐瞒师父而且还胆敢睡了师父的床,最重要的是还卷走了师父的被子,曲灵风心虚得要命,赶紧吞口水蹭过去,乖乖站好,低头严肃认错状。
我说了,过来。
黄药师看着两人之间最起码能塞进五个人的空隙,拖长了音调,不紧不慢道。
曲灵风噌噌噌地上前几步,继续低头。
黄药师抬起头,看着他披散在背后的长发,似乎是因为仓促,没有和平日一样拿木簪盘起,只简单地拿发带束成了一束。
低笑三声,黄药师把人一把拉过来,按在怀里,一把拉下了曲灵风束发的发带。
这个,送给师父吧。
随着他的动作,如瀑般地墨色垂落下来,配着那张尤带稚气的脸上,懵懂信赖的表情黄药师搂着少年腰的手紧了又紧,该死,或许自己忍耐力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傲人。最起码,他现在就想把灵风就地正法,不顾灵
风的想法如何了。
恩?哦。见自己的头发披散开来,本来就缩手缩脚的曲灵风一点异议都没有地应了一声。就是一条发带而已,既然师父喜欢就送他好了。
转身。
黄药师从一旁捡起梳子,穿过柔软的长发,直直梳到尾端。一下,又一下,缓慢轻柔的手法,伴随着胸腔中的柔情,黄药师眼前恍惚浮现出母亲幼时的话。
『一梳梳到老,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
十梳夫妻到白头。』
握着手里丝滑的发,黄药师从一直抚弄的袖袋中抽出一支碧绿的玉簪,轻轻插在挽好的长发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衬着碧绿剔透的玉簪,万分的赏心悦目。
师父?曲灵风感觉着师父不断穿梭在发中的双手,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灵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这是第一次为他人梳头束发,尽管怀里的人暂时还不属于自己,这一点稍微有些缺憾,不过只是暂时而已,不是吗?
嗯?
一梳到白头的说法,你可知道?低沉悦耳的嗓音带着笑意响起,伴随着几不可察落在发间的轻吻。
什、什么?曲灵风磕磕绊绊地回道,他、他才不知道什么一梳到白头是夫妻结发前的说法呢,真的!
黄药师死死搂着怀里不安分的腰身不放,凑近白皙的脖颈,轻轻呼气,你送了师父发带,又收了师父的发簪
曲灵风浑身僵硬中。
像不像是定情信物?黄药师压低声音,缓缓吐出句话。
师父!曲灵风一脸空白地转过身,
灵风,这是害羞了?黄药师看着他那张红得厉害的脸,当下低笑两声,乘胜追击,之前是谁爬上我的床?果然,灵风的反应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谁谁谁爬上你的床了!听见这话后的曲灵风脑袋一热,把自己红红的脸赛到面前的怀里,只露出顶上的头发。
所以说,自己这是被**了吧!被冷酷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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