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降低了很多。
沈初然跟陆葳一整个下午都待在图书馆里。
当他们出来的时候，地面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
皑皑一片，将乌黑的天际照亮了几分。
天空中，依旧有鹅毛般的雪花簌簌飘落。
伴着呼啸的冷风，在空中翩翩起舞。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漫天的雪地里，偶有三三两两的小伙伴、情侣在互相嬉闹着。
雪球不时地在半空中穿梭。
沈初然突然来了兴致，笑着看向陆葳。
“我们也打雪仗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撸了撸衣袖。
露出白嫩的小手，还有小半截莲藕般的手臂。
“不行。”
陆葳想也没想地拒绝。
沈初然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嘟起嘴唇看向他。
“为什么？”
她的声音又轻又浅，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听上去糯糯的，很动听。
陆葳摸了摸鼻尖，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
耳根处悄悄地染上一抹潮红。
“你那个快来了。”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却依旧听得清晰。
上次沈初然痛经，把他吓坏了。
从那之后，他对这方面就格外关注起来。
不许她吃辣的，也不能吃冷的。
甚至还找中医开了药，让药房里煎好了，给她送来。
听到他的回答，沈初然原本仅有的一点点郁闷瞬间消散了。
即使此刻大雪降落，狂风呼啸，她的心里却觉得暖暖的。
“好，听你……”
沈初然的话音未落，就被突如其来的一个雪球给打断了。
雪球没什么重量，力道也不够大，打在身上倒是不疼。
只是迸溅的碎片碰触到她的肌肤，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陆葳眉间紧皱，赶紧将她颈部、肩膀上的雪球拂落。
动作急促，却又透着小心翼翼。
有两个女生从不远处跑过来，停在他们旁边，神色不安地道着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陆葳将沈初然身上的雪擦拭干净，这才转头看向肇事者。
他的眉头紧紧蹙起，可是见对方是两个女生，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们。
心里的怒火没处发，眉间的褶痕又深了几分。
沈初然轻轻拉起陆葳的手，见两个女生神色不安，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她微微笑了笑。
“没关系的。我刚才想让他陪我打雪仗，可惜他不肯，本来心里还有些遗憾的。刚才那个雪球，也算是满足了我的愿望了。”
女生听到她的这番话，心里的不安减轻了许多，生出一丝感激。
她们见陆葳一脸肃凛，以为他是不屑于这种幼稚的游戏，所以才不肯陪沈初然打雪仗。
于是主动提出邀请。
“要不你跟我们一起玩儿吧？”
沈初然侧首看了看陆葳，微笑着婉拒了。
“不了，你们去玩儿吧。”
“那好吧。刚才……对不起哈！”
女生再次道歉，然后小跑着走进雪地里，继续刚才未完的游戏。
沈初然见陆葳依旧板着一张脸，微微踮起脚尖，两只手捏着他的脸颊，向两边轻轻扯了扯。
“来，笑一个。”
陆葳的脸有些变形。
他抬手握住女孩儿的手，感觉到有些凉，双手紧紧地包裹起来。
“你如果真想玩儿的话，一会儿买副手套戴上再玩儿。不过，只能玩儿一会儿。”
那张冷着的俊脸终于融化了，轻声哄劝着。
沈初然眨了眨眼睛，俏皮地笑了笑。
“刚刚不是已经玩儿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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