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
爱你。
夜色,越发得暗沉,白色的雪也在黑夜中失了色。窗纸再也透不进一点点光。
这一夜,是叶飞夏睡过最安心的一夜,最温暖的一夜。
到东方泛白时,雪也终于停了。
叶飞夏醒了,醒得比以往都要更迟些。穆承歌却仍睡着。此时的叶飞夏已是全躺在床上,穆承歌则整个人斜趴在他身上,脑袋枕在他的左肩上,右手环着他的胸膛,紧紧抱着他,右腿也横跨过他的双腿,露在了床外头。
叶飞夏的右手还搂在他的腰上,左手轻轻抬起,摸了摸他的脑袋,又落在他的肩上,环住了他。
低着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那么安静的他,叶飞夏还是头一次见。或许,只有睡着的时候,他才能如此安静。他唇角微扬,该是做了个美梦吧?醒着的时候总是笑得那么灿烂,睡着的时候也是带着笑的。
叶飞夏的脸上、眼里,全是温柔。心里满满的,暖暖的,全是幸福。一早醒来就能看到他,一早醒来就能抱着他。
真好。
穆承歌忽然动了动,叶飞夏忙松了手。睡意朦胧中,穆承歌的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膀,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对,迷迷糊糊的,奇怪地嗯了一声后,渐渐醒转。
好像不是枕头。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穆承歌仰起脑袋,正看到叶飞夏揶揄的笑。一低头发现二人的姿势,蓦然惊觉,穆承歌慌忙坐了起来,可不想一条腿还横跨在叶飞夏身上,一个不稳又跌了回去,叶飞夏忙伸手扶住他。穆承歌更手忙脚乱起来,叶飞夏直接笑出了声,扶着他帮他坐稳后,自己也坐了起来,打趣地笑他:从不知道,你睡相竟这么不雅。
穆承歌挠着头傻笑,倒有些难为情:这床床太小了嘛忽又想起:昨晚你睡得踏实吗?我有没有压疼你?
没有,我睡得很好。叶飞夏温和地笑了笑。
穆承歌有些愣了,此时叶飞夏的笑,不同于以往的淡雅或清冷,竟是那样的温柔。从唇畔,到眼底,就仿佛
穆承歌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或许,该叫做柔情似水?
转而他又不好意思起来,什么柔情似水?毕竟自己的睡相如此的谁见了都不该是柔情似水吧?
不过看叶飞夏的心情确实不错,穆承歌便又乐了起来。
起了床,吃了早饭,将马匹暂时寄养在白狐客栈,二人便上路了。其实今早一起要上雪山的人也不少,可二人却并不翻越雪山,只是去大师伯的住处,所以并不与那些人同路,而是另择了条路走。
雪地不好走,穆承歌一路上不住地抱怨,叶飞夏只是淡淡地笑,竟有些悠闲。
二人并肩而行。这条路,一百里,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满眼都是皑皑的白雪,仿佛望不到尽头,却是那样的纯净,那样的洁白。
就好似那幅画里的景,天地之间,再没有其他,只剩下他和他,唯独他和他。区别的,不过是一个黄昏落日、共乘一骑,一个白雪朝阳、踏地并肩。
到他与他双双白头时,又是否还会再走这条路,还上这座山,还能如此并肩而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偷听
穆承歌的大师伯封流痕就住在白狐雪山的山顶,搭了间小木屋,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他不喜欢俗世的礼节,穆承歌、叶飞夏二人每次来给他拜寿,也就从不带什么寿礼,用封流痕的话说,便是人来心意到就成。
封流痕早就看破一切,心静如水,可每次见到二人,也总忍不住高兴。尤其是穆承歌,就好似有说不完的话,笑不完的事,三人坐一起,便只听他叽叽喳喳又说又笑。封流痕只要看着他,心里便是开心。
穆承歌说了许多门派里的趣事,又传达了父亲穆栩对封流痕的思念和祝福封流痕是穆栩的大师兄,原本掌门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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