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面前的妇人就是吴忠军的妻子凤琴,陈牧没管吴忠军,只问凤琴:“东西在哪儿?”
吴忠军对着凤琴撕心裂肺地叫:“你别糊涂。”
“你要被他们威胁一辈子吗?”凤琴抽噎着,慢慢说道,“暗房地窖里,我昨天看他去过那儿。”
吴忠军瞪着一双凹陷干裂的眼睛:“完了,全完了。”
陈牧马不解鞍,一边通知小幺和方琛过来,一边从暗房的地窖里找出了一个绛红色的枣木盒。
打开盒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七个玉簪子,一共有红橙黄绿蓝靛紫七种颜色,每一个簪子外观上看是一种纯色,但在阳光下一照,里面又折射出其他六中颜色。
巧夺天工的簪子熠熠生辉,让看过的陈牧忍不住地感叹,古人的智慧真令人震撼。
不过可能是倒卖分子不懂技术保护,其中三个簪子直接断成几截,另外四个则像沾了脏东西,有的上面覆着一层淡淡的黄色,有的则有些白斑。
陈牧把玉簪子交给刚过来的方琛:“这些还有救吗?”
方琛像接过刚出生的小婴儿一样,敬小慎微地捧在手里:“现在还不敢肯定,得回去测一下。”
小幺看着碎玉块,不无担心地问:“黄色的是什么?”
“玉石分为不同种类,有翡翠硬玉等,也有和田玉的软玉等,这几个簪子从外面看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其实是不同玉石做的。”
方琛把簪子拿给两人看:“你看这支苹果绿,是岫玉,主要成分是蛇纹石,质比较软,这支蓝色的就是青金石,质脆,受重易碎裂。”
方琛用新土在每个簪子上擦了一遍,然后用锡纸将簪子一个个包住放回到木盒子里。
她耐心说道:“不同的玉遇到不同物质,就会产生化学反应从而被氧化,而玉薄弱部位氧化最重,就像这些白斑,是表面钙化而成,就是因为地窖氧气不足和湿气太大所致。”
陈牧问:“严重的话会怎样?”
“再严重一些,就会被浸蚀成粉末粉状,那么就是再好的修复师,也只能回天乏力,而如果是火烧的假玉器,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我靠,”小幺被方琛的话惊得合不拢嘴,“再晚来一步,这些东西就全成废品了。”
陈牧先送凤琴回了明房,然后和小幺带着吴忠军去了暗房问审。
方琛则留在了外面,抱着玉簪子坐在凳子上等着他们。
暗房好像很久没用了,里面一股子的霉酸味,呛得小幺不得不往门口站了站。
小幺问呆愣在一旁的吴忠军:“毒龙他们去哪儿了?”
吴忠军眼中噙满泪水,扑通一声跪在他们跟前:“给我儿子条活路吧。”
小幺目光严峻,厉声道:“抓不到毒龙,你儿子能安全吗?现在威胁你的到底是警察还是毒龙?现场有你的照片,证明你是否去过那儿对我们来说易如反掌。”
吴忠军两眼含泪:“求你们......”
小幺连连追击:“你当然也可以说是梦游,之前做的事也可以不提,但这些调档案去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你仍是目前这宗爆炸案的最大嫌疑人,如果让你儿子知道有这么个爹,你让他怎么想?”
吴忠军的妻子八年前上山挖药草摔断了双腿,常年卧床不起,家里靠他一个人卖鱼卖钱或采侧金盏给药厂做药材维持。
他膝下还有一个独子,现在长春读师范大学,今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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