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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她轻轻地拉了拉傅奕未曾放开的手，撑起力气用一只手把氧气罩摘了，“没事。”她的语气飘忽却笃定，傅奕愣愣地看着她好一会，想斥责她的任性，但看见她脸上的坚定后还是泄了气，拍了拍沈千鹤的肩膀，默默地离开了。

“就5分钟。”他面对西芹的语气依旧是硬邦邦的。

西芹沉默的看着秦婉憔悴的面容，就算是如此，秦婉还是看起来如此美丽。把一叠文件放到了秦婉的床上，西芹问：“你早就知道你的餐饮里面那不合规定的令人神经恍惚、免疫下降的药对不对？”秦婉的脸上是难得的柔和，她没有碰那些散落的文件，因为她已经看不见，但她也大概知道了那些文件的内容。

看不下去秦婉的平静，西芹继续说，“那么之前那些服侍你的佣人的死，也和你有关了？”秦婉偏了偏头，在枕头上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反正也是肮脏的活着，死了倒也是解脱了，不是吗？”西芹的脸上还是掩不住震惊，即使她早就明白了这个结果。

她本是暗中潜入夜家的特警，目的是查清夜家与一桩犯案面积庞大的走私军火的关系，不想却查出了更多……

夜语赫大概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却低估了她的能力。

想要借她来洗白，可惜本来可以瞒天过海的，然而…有人秘密地透露了信息。于是还真让她发现了夜家费力隐藏的秘密，只是可惜了，这秘密的背后纠结了太多高层政治人员，他们警方的办案被强行打压了。

而在这期间，她顺便调查了一下秦婉，却是意外的发现了秦婉餐饮里存在的问题，同时还发现了之前伺候秦婉的佣人们在死前都出现了异样精神状况，本想借此查处夜语赫的马脚，但探访后却发现了一个她也不想相信的事实——那三个在她之前的女仆都可能是被诱导自杀的！

她曾经想保护的婉婉其实早就知道了存在在饮食里的问题，而她没有戳穿这个秘密，或许是她本来就没有求生欲望，夜语赫授意放在她餐饮里的‘慢性毒药’只是替她省去了选择死亡的方式罢了。

至于那几个被安排来服侍服侍秦婉的佣人，却是即无辜却又让人无力的，她们或多或少意识到了家主对女主人的密谋，她们却选择了视而不见，但是她们不知道的是属于她们的餐饮也被秦婉暗地里换成了等样的。

那对于普通人来说本只是令人产生轻微的精神恍惚的药，并不至于这三个女仆的自杀死亡，可是秦婉却在一次又一次的接触过程里用话语诱导了她们的死亡。

而这个间接的死亡引导者却浑然没有一丝罪恶感…西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望着秦婉甜美平静的脸，心中生出初见时的恐惧来，果然，她的第六感向来是准确的，可是这次，她却多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感，她也是大意了。

这个女孩，是个蛊惑人心的魔鬼啊。

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病房，西芹决口不提此次谈话的内容，当然也没有把她得到证实的猜测上报，毕竟，已经没有意义了。

此后若干年，她成为了警界的传奇人物，可是每每和后辈讲起曾经时，总是会忧郁地补充上一句，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心，永远不要真正的相信一个人，因为伪装过后的人不仅仅是外表具有欺骗性，哪怕是心也是捉摸不透的。

秦婉是在系统不合时宜的出现提示音的时候被抽离这个世界的，当时，她还难得精神很好的听着傅奕轻柔地和她说这夜家的那点糟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