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圭立刻在原地止步,看着我吓得不敢过来。
范毅大笑:“哈哈哈哈哈……”
陈圭后怕地看了我一眼,目光转向范毅,朝我驽了驽嘴,意思是问我怎么抽风了。
范毅朝他神秘地笑了下:“怪你过分美丽。”
明明是范毅开的玩笑,陈圭居然瞪了我一眼。
他帮了我,就算瞪我一眼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知道我心里多欢喜呀。
初一下半学期的时候,陈爷爷支气管炎发作,无奈只能住院。无奈许久未康复,陈妈妈每天一大早就出门去医院。
我妈每天熬两次粥汤,盛在保温盒里,早上由小雷哥哥载着带去。下午她自己去送。
只是我妈对市区的路非常不熟,记性也不好。不是找不到就是走错路。陈妈妈有时候会让小雷哥回来接送,可是到了医院她就更找不着北了,别说是市中心的大医院,光门诊就有好几个大楼,就算是我们县城的县医院病房,也够她找半天的。
那段时间通常我放学后,会先做会儿作业,等汤炖好盛起来,再送到医院去。
陈圭心情很不好,白天话不多,下午放学经常直接去医院。还经常请假待在医院里,夜里的时候他坚持让陈奶奶回家去睡,自己和护工一起睡陪护床。
刚入院的的时候,陈爷爷,晚上支气管炎发作,夜里咳得很厉害,不仅是陈圭,整个病房的人的没法安心睡觉,抱怨声此起彼伏。陈圭一晚上跟别的病人家属道歉了好几次,隔几个钟头就要跑到夜班护士那里拿氨茶碱。
他眼下出现了淡淡的黑眼圈。我知道他以前的作息非常规律,这一段时间的黑白颠倒混乱似乎让他非常疲惫,可在照顾陈爷爷这件事上,续点滴,配药,按摩保健,他做得滴水不漏。
我想帮帮他,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能替他做什么。
有一次我送汤去医院,陈爷爷正在睡觉,陈圭坐在他床边的折叠椅子上,也睡着了。
那天我做了一班公交车,又走了一会儿,入秋后天色黑得很早。病房里的两张病床用帘子隔开了,视线很暗。
我刚开始以为陈圭只是坐在椅子上,叫了他一声,把保温壶放在床头柜上的时候没听见他的回答,才发现他睡着了。
反而病床上的陈爷爷睁开眼,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叫醒他。我点点头,从柜子里面把碗筷拿出来摆好。
过了一会儿陈爷爷看了看地板上的储物柜,又看了看陈圭,冲我眨眨眼。
我明白他的意思,从柜子里取了一块小毯子出来抖开,轻轻盖子啊陈圭身上。
病房里的两张病床用帘子隔开了,视线很暗。陈圭是微仰着头睡过去的,我弯腰给陈圭盖上毯子的时候,甚至问到了他身上那种男孩子干净清爽的香味,是从他的皮肤里散发出来的。
清秀的五官就在我眼前,短短的额发垂在白皙的额头,有几缕触到浓密清晰的睫毛,鼻梁在一侧投下一小片黑黑的阴影,嘴唇轻轻抿着,一副松懈的模样。
我觉得自己可以偷偷摸一下他的脖子。
说真的,我已经看够陈圭睁眼的时候那副横眉冷对的嘴脸。他睡着时那副沉静乖巧的样子,才真是可爱无比。
我把毯子轻轻盖在他身上,突然觉得他很好,好到我这个旁观者也十分感动。
我拿了水壶,从前台护士那打了点开水,护工已经把陈爷爷的床摇起来,掺了点冷水,给陈爷爷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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