синия-Лёлочка-Маргариточка-Нина,您好,卡尔艾尔先生。心灵感应的通用使得言语之间不再具有障碍,您可以称呼我Маргариточ。
妳好啊,Маргариточ,妳也可以叫我卡尔,他微笑着说,伸手轻轻摸了摸那个看来不到3戒marnoon星年龄女孩的头(他事先了解过此地习俗了,这里对于摸头的概念,与当年的美国异曲同工)。
可以请妳帮我打开妳手中的那本书,翻开最后的倒数第二页吗?我知道大家都跟妳一样,对于刚刚的那个问题感到好奇。他缅腼一顿,不过我猜,最完整的答案,大概就像是那里面写的一样了──妳愿意帮我把它念出来吗?
好的呦!年轻的水状生物别扭(害羞)的点了一下,很快的像是接过某种重任,严肃翻开了手中的书籍,用她软软孺孺,却能让现场11万来宾听的一清二楚的童音念道。
自从身份曝光之后,因为当时我已经※结婚(※那是一种地球上的习俗,简要而论,首肯仪式的举行,通常表示着对方之于自己是非常重要、无可取代的存在,一如某种相互陪伴的誓约。),自然常常有人喜欢问我,怎么会爱上※布鲁斯韦恩(※虽然当时的我,联盟主席身份已为当地群众所知晓,不过联盟的顾问,蝙蝠侠,事实上是经过很久以后,才因历史上的一次重要灾难,揭示了他的人类真实身份。)
这句询问有时是出自※恶意(※基于伴侣之于地球上审美的定位与所拥有的资源之多,我曾经没少遭人耻笑我的浅薄。),有时是源于※善意的狭谑(※布鲁斯韦恩早年之于地球的部分居民,实为非常受到欢迎的类型。因此,过去我的旧友们时常以这起婚姻为主题,作善意玩笑。)。
──当然,一般而言,会源于纯粹的好奇。
说也奇怪,无论是经过多久,或是相互认识了多少时光的人们,总都还是不免这么感到意外:为何那个能够亘久不灭,几乎毫无弱点的氪星遗种,至于选择一个生命如此短暂,脆弱不堪的地球人类当作唯一伴侣,一直至今不渝,从未更变呢?
刚开始我的回答十分反复不一,最初,我会含蓄的表示,是因为布鲁斯韦恩就是布鲁斯韦恩,我爱他,因为他是特别的,于是我选择了他──然而,在我意识到,事实上,这个宇宙内的一切大小事物,明显都是独立而特殊的存在之后,我终是明白,以上肤浅的字句确然无法涵盖于我们当年的羁绊。
于是,我渐渐改口更正,指出那是因为布鲁斯韦恩早年于我自我毁灭、自我放逐的那段时间里,给予了极大的支持,以及无可轻易衡量的安慰。──以上纯属真实,他昔时的帮助最终使我找回自己,成为了今天那个独一无二,自信,但不会自满,更不致自轻自贬的人。
只是,届时的我,还未曾发现,某种意义内而言,倘若这样阐释了我们两人之间感情的最终定义,那么,无非在暗示当下假使换成他人,同布鲁斯韦恩做出了一致的行止,我将会转而变成喜爱上对方,一如至今罢了──坦白论之,这样的观点着实困扰了我,在接下来很长很长一段岁月。
那段艰难的日子里,我很难受。
因为尚不成熟的我不愿意相信,自己与布鲁斯韦恩的感情,可能一些程度上竟是具替代性的──就像平日于※人行道(※地球对于一种人类步行专用的通用走廊别称。)上面,你会擦肩而过,也可能巧合相识的陌生人一样。
随后,我貌似又多次于势必得给出答案的相关场合内,反复的叙述了不少毫无依据,并且连我自身也甚至未能全然被说服的迁就般理由──只因那时,就连我都开始迷茫:我倒底为什么会这样独钟那个男人,认定了其它的就是不行就是不可?
所幸,至今,在经历了诸多世事轮转、以及时代变迁以后,我倒是终于明白了。
我发现,自己过往仅会寄望着能够以※文字(※一种在未有心灵感应技能高度普及的状态下,以记录约定成俗的符号图形,进而交换情报的方式。)这种神奇奥秘、多样,且富有表现张力,但却无比具体而形象化的传播工具,去试图定义我与布鲁斯韦恩之间的抽象联系──这种构想本身就是其内最大的谬思。
我终是明白了,情感这种独一无二、主观性质极深的珍贵宝藏,确然是毫无一丁点的可能,经由任何具像媒介,加以以一论之──即便其中所记录的无一不是实情与实话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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