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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虎却只是冷笑不语。

第六十三章：敲门砖“统计图”

和沈玉虎谈星星谈人生谈江湖谈天下，谈到白莲花效用要褪去的时候，花小月便告辞离开了，分别时看着沈玉虎依依不舍的眼神，花小月知道，今后就算没有白莲花卡，要引诱沈玉虎也要容易许多，至少自己给他留下了如此神圣不可侵犯而又无比惹人怜爱的第一印象……虽然这个第一印象花小月也不太喜欢就是了。不过从这半个时辰的谈话中，花小月除去废话，也分析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一个是沈玉门憎恨他身边怀了孕的女人，由此可以推断沈玉门没有生育能力，至少他自己是那么认为的。二是张士诚已有称帝打算，下个月将正式登基，这表明蒙古的军队很快就去打张士诚了，毕竟现在天下虽然分崩离析，但蒙古还是名义上的天下之主，造反称王什么的这只暮年的老虎还能忍，但要称帝，那就算拼命也要来找你的，蒙古根基虽已腐朽，战斗力也大不如前，但几十万铁骑兵临城下，张士诚未必能守得住，到时候必会向各方求援，而沈玉门绝对在求援人手中，就是不知道颜熙凤到时候会怎么给沈玉门策划了。三是沈玉门的后宫里除了唐珩修之外，有两个比较得宠的公子，一位男宠三位侍妾，其他的可以当做打酱油的NPC。

花小月想了很久，他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用银钱换来一些纸墨笔砚，然后把这些年江南的人口、财政等变化半虚半假的用折线统计图画了出来，外加一些插图和批注，里面的内容是花小月根据自己在江南那些年的观察推测出来的，数字并不准确，但本来也不需要太准确，这些数字相信颜熙凤也能估算出来，但能不能用这么清晰直观的方式呈现就未必了。而且这图他送不到沈玉门手里，唐珩修一定堵死了他去见沈玉门的各种渠道，除非沈玉门主动想起他，否则怎么见上面要费一番功夫，但见颜熙凤却容易了许多。而且现在临近晌午，花小月绝对不信厨房能送来什么好东西吃，索性搭着颜熙凤吃一顿。

他换了件淡绿色的竹叶长衫，轻轻束好自己的头发，看着自己的脸上的疤痕已经完全消失，浅红色的嘴唇散发着淡淡的光泽，顾盼之间神采飞扬，一点不见蝙蝠岛上的颓败之势，花小月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墨溪如果那些人送来了你就自己拿主意，豆花你和我一起去吧。”

“恩。”两人点点头，花小月便带着豆花离开。他之所以笃定颜熙凤会帮他，是因为颜熙凤对沈玉门确实十分忠诚，凡是能为沈玉门所用的人才不论身份高低，与她有无私仇，只要有本事她都向沈玉门一一举荐，而同样的，不能为沈玉门所用的，她一般会和沈玉门联手诛杀。日后若非沈玉门因为一时风流大意死在了玉罗刹手上，恐怕这天下一半都是沈玉门的囊中之物。

颜熙凤是沈玉门的妻子，至少名义上是，但他住的宫殿却不是南宋皇后住的仁明殿，而是根据她自己的想法搭建的凤仪宫，若说奢华，最初颜熙凤确实在屋子里布置了许多珍贵的红玉珊瑚、白玉青瓷等汉代古董，但洪涝爆发后，颜熙凤搜罗的珍奇异宝全都贡献给沈玉门当军费了，宫殿的大气高雅虽仍在，但室内的陈设却只能勉强用“精致”二字来形容，家具玩物的价值最高不过五两银，最低不过几个铜板。无论是沈玉门后宫的男宠还是手下的谋士，都不可能有人住着那么壮观的屋子，却装潢得那么朴素，就连她身上的衣裳首饰都不见了金银玉器，打扮得极其朴素。

花小月看着眼前素衣裹体，容貌艳丽，举手投足都十分高贵的女人，低身行了一礼。颜熙凤看着他，脸上没有虚假的热情也没有厌恶，她只是放下手中的墨笔和册子，平静地看着花小月，“无事不登三宝殿，叶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我有一份关于张士诚的东西，想给玉门看看，不过平日里也见不到他，由你看了提取其中精华转述也一样。”花小月一本正经地说道，颜熙凤喜欢直来直往，他也不会拐弯抹角，把画在折子上的图表交给了颜熙凤身边的女官，颜熙凤看了一眼封皮上的“江南趋势图”五字，本想做完手上的事再看这书，但想到花小月毕竟是沈玉门才带回来的人，不好过于冷淡，便翻开了折子，只见几条用不同颜色勾画的折线呈高低起伏状占了页纸的三分之二，其下有对不同颜色的线条批注，再翻一页则是一个打渔少年在海滩边晒盐，底下用小字解释了张士诚那个时候生活的环境，接着少年的装束渐渐发生了变化，时而华美时而落魄，而那少年衣物每变一次，都有专门的一页作他当时的心情日志以及物价变化。颜熙凤一翻就没有停下，尽管这些数据她也分析过，张士诚的性格她也揣摩过，但绝对没有这么直观的表述出来，而且这上面的信息与她分析的出入不大，就算不了解张士诚也不了解江南一带的人，看了这册子，也会在最短时间内对张士诚的势力、为人有清晰的了解。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颜熙凤秀眉微蹙，她深深地看了花小月一眼，道：“你想让我帮你见到玉门，亲自对他说下面的事？”

花小月摇了摇头，“我要说的，想必你早就对他说过，只不过我是取巧让它变得更直观。只是，不知这些数据与夫人的出入可大？”

“像军队、粮食都是以万记，差别又能大到哪儿去？不过对于这些物价的变化……”颜熙凤看着那食盐、铁矿升高的价位都与她估计得不差，但很快却又迅速下降到一个阶段，然后渐至平缓……这怎么可能？如今天下越来越乱，蒙古人一打来，这些军需物资的价格只会越来越高，怎么会降低？

“夫人可是奇怪为何食盐的价格会降低吗？”花小月笑了笑，因为日后沈万三会找到“聚宝盆”变成天下首富，并稳居这个位置数十年……而他手中的聚宝盆之一便是对食盐、铁矿、火药等物资的平价控制，因为他手上的价格合理且资源丰富自然不缺买的人，而买这些的人又会不断为他提供势力，让他得以开掘更多的东西，而其他的商家固然会用手段对付沈万三，但为了把资源卖出去，也不得不降低价格。当然这其中的交道怎么才能打得转那都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并且敢于那么冒险的，除了沈万三还真没几个。

看着颜熙凤点头不语，花小月只是笑道：“夫人，我们不妨来打个赌，如果这些价格真的变低了，夫人可否向玉门推荐我一个谋士身份，我也很想为沈家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