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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柔终于睁开了眼睛，瘫在床上仿佛一滩烂泥，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忍不住苦笑地自娱自乐，将来她要是被抓到了拷问，对方一定没办法从她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绝对没办法打开她牙关，因为最痛苦最可怕的刑罚她已经经历过了。

【系统，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但是不是通过这种方式，如果我破坏了江莱的研究，那么就相当于帮助那些外国人欺压奴役我的同胞，我想我的祖国好好的，所以这个任务我不能接，抱歉。】秦柔有气无力地联系系统，说明了自己不接任务的理由。

【我恨他，也一定会报复，让他尝尝我曾经受过的苦，但不是这样的机会，等他这个研究完成，我不会放弃主线任务的，我记得我自己回来是为了什么。】

秦柔现在的心情真的很复杂，她觉得自己应该将今天受的这个罪记在魏莱身上，就算是她自己的选择，但如果不是因为魏莱，她不用受这个罪。

另外，她没想到上次陆勉之和自己说的江莱在忙着拯救世界，拯救华国居然是真的。

——就算是现在她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上辈子那个应该拖出去凌迟的江莱，这辈子居然真的在为了拯救华国而努力。

这时候她终于第一次忍不住想，这辈子的这个改名叫魏莱的江莱，真的是她上辈子遇到的那个吗？她甚至会觉得，如果是这辈子这个，他根本不可能去和女人玩什么风花雪夜！

系统只告诉魏莱秦柔拒绝了主线任务的事情，既没有说她为什么拒绝，也没有说她之后受到的系统惩罚——拒绝任务，也就相当于任务失败了。

围观了秦柔遭受惩罚的过程，事后系统真的觉得自己对魏莱特别好，从来强制要求他做任务不说，也从来不存在惩罚这件事——对了，它原本是什么系统来着？任务是什么来着？

我是谁？我叫什么？我来自哪里？系统突然就懵逼了，它怎么记得它从前不是这样混吃等死的？

这时候系统并没有去想，它之所以没能像秦柔的系统一样，大部分还是因为它怂，而不是因为它好心放过魏莱，是因为魏莱太强势，而且从来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当回事。

魏莱并不在意它会怎么做，也不在意他可能会面对的惩罚。

但是就算魏莱不在意那些惩罚，但是系统也可以通过千变万化的酷刑让他屈服的，然而没有！通通没有！

系统甚至从来就没有尝试过让魏莱屈服。

这不正常。

脑子一直不在线的系统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它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好好想一想怎么回事了，难道是因为当时能量快要耗尽所以伤到了中枢系统？

魏莱绝对没那么大魅力让它连这个都忽视。

因为一心忙着研究的事情，而且系统想事情的时候也没有停止对他的帮助，以至于魏莱一直都不知道系统因为秦柔的复仇系统而怀疑自己需要维修或者中毒了。

没了下文，魏莱就没有再关注过秦柔，但是秦柔却和复仇系统时刻关注着魏莱这边，包括所有的研究进展，秦柔比陆勉之还要了解，而越是看下去，她就越是沉默。

她现在严重怀疑两件事，一个是自己到最后还能不能向江莱下手，另一个则是江莱到底能不能活到她报仇。

现在距离她上次遇见江莱已经过去快半年了，而两个月前复仇系统就告诉她江莱开始出现咳血的症状了。

盯着眼前的数据，魏莱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擦嘴，终于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