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的武功平平,常常精力不济,是熬不得夜的。”
江廻光听着想笑,她也确实笑了。
她笑了笑,仍是仰着头瞧着精雕细琢的三清塑像,蓦然道:“老先生,我自昨日起便有个问题一直萦绕于心,时至此时此刻,也寻不出个答案。”
老观主整理了香柜,又取了今日的香油钱,方才回了一句:“所以宫主先来问琼花,如今又来问道祖?”
江廻光侧首:“不可吗?”
老观主道:“哪有什么可什么不可,可与不可,都是人心自允不允罢了。”
廻光闻言忍不住重新打量起了这位老观主,他看起来还是那副模样,穿着件再普通不过的道袍,眉目慈善,说出的话有时客气有时又很不客气。
她笑道:“您倒是看得很开。”
老观主道:“没办法,人经得多了,自然都会看得开些。”他意有所指,“若是看不开,多遇上几位脾气不好的香客,我这老骨头还不得先气死。”
廻光忍不住低低发笑。
观主最后道:“江宫主,花不回你你未移花,神像未答你,你也未曾毁了塑像。宫主捐了那么多香油钱,琼花观也不能让您白跑这么一趟。”
老道士浮尘一甩,慈眉善目,看起来倒有几分像个大和尚。
他捏着胡须,慢声轻语:“宫主想不通的问题,身边总有个人会有答案。既然从前都是她给答案,为什么这次不也去寻她呢?人经历的多了,看得都透。”
“那些绊住宫主脚步的,只是些宫主自以为的东西罢了。”
“所谓关心则乱,便是这个道理。”
廻光直视着威严的三清像,忽而朗声大笑。
她笑的畅快,而后转首对观主道:“前辈说得对,这事本就不算是事,有什么问题直接去问不就好了,何必扯出那么多不痛快来。”
她说罢抬步便走,老观主也不拦,只是看着她几步见移形换影便跃上枝头消失在夜色里,听着她那句:“日后请您喝酒!”笑着抚了抚胡子。
老道士立了会儿,只觉夜风清爽怡人,直到他的小徒弟在舍内叫了,方才应了一声慢悠悠地走了回去。
走回去的时候,他叮嘱小徒弟:“明日不要出门了。”
小徒弟困惑不解:“为什么啊?”
观主淡然极了:“因为你知道了,不止明日,后日也要不敢出门了。你三日不出门,咱们观里可就要没得吃。”
小道童说不过观主,嘀咕着“禁足就禁足,还要找理由,师父今天又气什么啊”,愤愤的回了屋子。观主瞧着自己的小徒弟走了,他立在院子里,原本清爽的夜风里夹杂了一丝腥味,腥味的来处,大约是道观右街、廻光住着的那间客栈所在的巷子里。
江廻光松了手。
跟着她的刺客便被折了脖子,松松软软的跌在了地上。他跌得狠,脑壳都破了一处,流出的血染红了褐色的土墙。
江廻光冷淡的很,连多一眼都不愿意给死去的尸体,抬步便走。
直到她听见了一声叹息。
江廻光回头,便见到了花满楼。
他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又等了江廻光多久。
江廻光见了他,不免挑眉:“怎么,花公子要替妹妹来向我讨公道?”她扫了一眼那具尸体,“还是要替你哥哥来捉拿我归案?”
花满楼对江廻光的这种说话方式着实招架不来,他摇了摇头,表示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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