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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吃炸年糕

陆非回到家的时候，屋里的灯还是关的。

柳怀春缩成一团，坐在沙发垫上，一动没动。

陆非回想起第一次见小鬼，那时候他还以为是驱魔人派过来试探他的底细，后来才知道这小鬼的真实身份，而且还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啪”

陆非打开灯，坐到柳怀春身侧，将手里的小袋子递给他。回来的路上，路过一家炸年糕的店，看到很多学生在排队，口碑很不错，他便给小鬼带了点儿。

柳怀春抬起头，默默地把袋子接了过去。

陆非楞了一下，这才发现小鬼竟然在哭。以往他撒娇求关注的时候，都是嚎啕大哭，说是做作矫情也不为过，所以陆非一般也懒得理会他，更不会往心里去，反正他哭完，就忘了。

可是柳怀春这一次却没什么动静，要不是看到他脸颊上未干的泪痕，还有泛红的眼睛，陆非都察觉不到。

“怎么了？”

柳怀春眨了眨眼睛，伸手把泪痕擦干了，打开袋子，试图转移话题，“叔叔，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嗯。”

炸年糕是柳怀春第一次吃，又酥又甜，入口之后的幸福感简直让他把刚才的忧郁抛诸脑后。身为一块石头，他现在竟然忧郁到落泪，真的是很优秀了。

陆非没打算让他糊弄过去，抬手就捏住他的脸，问道，“刚才为什么哭？”

小鬼努力鼓动腮帮子，把嘴里的年糕嚼碎了，咽下去，才说，“没事了……”见陆非盯着他，似笑非笑一般，他又小声地补充道，“我，我不想说。”

臭小鬼，竟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是不是睡了他过后，就开始始乱终弃了？陆非倒也没逼他，松开手，靠到沙发上，从茶几下面掏出一盒烟来。

“叔叔，抽烟不好。”柳怀春又用牙签夹起一块年糕，塞进嘴里。

陆非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道，“帅就行。”

说完，抽出一只，点上了。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抽一口，柳怀春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起一块年糕，强行送进他的嘴里。

“……”

于是柳怀春又连续往他嘴里塞了四块，见陆非一脸黑线，又开不了口骂他，最后只能无奈的把烟摁在烟灰缸里。小鬼这才笑了一下，然后又垂下头，犹豫着问道，“叔叔你晚上去约会了吧？”

陆非：“……”

他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只是小声地说着，“我只是石头而已，没有什么感情的。所以，就算你喜欢别人，就算你跟别人约会……我也，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陆非：“……”那你哭个什么劲儿啊？

“叔叔其实一直都很讨厌我吧？”柳怀春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符纸，忽然抬起头来，黑色的眼睛在灯光的折射下闪动着些许光点。他抓紧这张符纸，睁大眼睛，看着陆非，质问，“为什么要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嗯……怎么说呢？这个符纸确实是他找上虞和尚买的没错。之前在赵艺家，他随手把符纸贴在女鬼脑门上，没想到被小鬼好好地保留了下来。陆非无比庆幸现在嘴里都是年糕，不用开口解释。

柳怀春又问，“叔叔，你想要我消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