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都是算计。
祁小妹要腹痛流血不止是算计,要周志成的心头之血做药引也是算计。
有没有心头之血根本就无所谓。
那个解药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心头血做药引,加或者不加都不会影响药效。
就是这么精妙的算计,将周志成等等所有人都推到已经设好的戏台之上,演了一出精彩的大戏。
虽然在整件事情中,战栗并没有出力多少,纯粹是靠着沈不缺的奇谋妙计而坐享其成。
按照她最初的想法,是利用江文才收集的周志成贪赃枉法的证据,在周家的喜宴上制造混乱,毁了这桩亲事,让周家的注意力放在制裁江文才身上。
如此,周志成无暇顾及祁成顺被打劫的案子,而她就可以趁机浑水摸鱼逃过一劫。
不得不说,沈不缺的法子,比她的办法更有效,解决问题更彻底,直接将祁成顺投进监狱。
这就意味着,祁成顺被打劫的案子,怎么都不会再被翻案,那就是马长河干的。
事情解决的很顺利,战栗却有点小小的郁闷。
她的郁闷点并不在于没有扳倒江文才,虽然握住他的把柄,去没有发挥该有的作用,还是让他成功的‘嫁进’周家。
她郁闷的是,整件事情中,她从头到尾都在打酱油。
强龙不压地头蛇,果然还是有道理的。
沈不缺相对于原主栗子来说,是个前来避居的外来客。相对于战栗来说,他简直土著的不能再土著了。
可是沈不缺的土著身份,相对于毕安常来说,却又显得不够分量。
毕竟,毕安常祖祖辈辈都是生活在元珙县的人。
此时的毕安常,正在他家里同两个盯梢战栗的捕快,商量着解决战栗的问题。
连毕安常自己都没想到,他准备着手查清打劫祁成顺真正的嫌犯,转头祁成顺就出事了。
这样的情况下,就算他想去翻过去的旧案,只怕县令和县令夫人那关也过不去。
“头儿,这案子估计是查不下去了。”一个捕快喝了杯酒,放下酒杯说道,“你们说,怎么就那么巧,在大小姐大喜的日子,东城私宅那边非出点意外,居然能把大人从喜宴上叫离开。”
怎么又是巧合。
毕安常对这个词已经麻木了,不过他深信一点,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祁小妹是被人换了药,才会出现腹痛流血不止的情况。大人又一心想要那个儿子……”毕安常说道,“整件事情不是巧合,是有人精妙的布局,做的天衣无缝。”
“啥?布局?”另外一个捕快喝的迷迷糊糊,突然间就清醒了,“谁敢给大人布局,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想要命了。”
“恰恰相反,应该是他们想要活命才会这么做。”毕安常说道,“如果祁师爷不出事,那么该出事的就是栗子那个丫头。”
可惜的是,现在祁成顺偏就出事了。
一个成为阶下囚的师爷,是没办法将打劫自己的真正嫌犯绳之以法。
甚至因为他成为阶下囚,一个已经定案的案子,更加没有机会翻案。
一切,已成定局。
“头儿,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是那个栗子干的?”说话的捕快噎了口酒,吓的不轻。
这事儿办得可就狠的,死了人,判了刑,唯独自己没事。
一箭三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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