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奇怪的是她们三人最后的几句话,怨?有怨自然会有恨,何来的怨?何来的恨?有什么事情曾经发生?
对这卓消宫如今实际上的‘主人’,绝谷谷主的第三夫人,如此毫无尊敬,侍女水莲竟似觉得理所当然?娘亲为何语带哀求?这个叫天行的总管,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本事?竟能让娘亲如此放低身份?
或许,应该去看看受了鞭刑的柳如风。
“夜七?”南宫天幕沉声唤道。
“公子,院子里已无外人!”窗外传来了夜七压低的回应。
南宫天幕只觉心中无边的烦闷,自暗隔里取出那‘凝露’,走至门口,停住,道:“吩咐夜八,去查查昨日宫中发生何事!”
“是。”房梁上的阴影里,传来一声应答。
南宫天幕转身向隔壁的侧房走去。
真该死!自己最差的就是时间,偏偏身边唯一能让自己放心的人,却又受了刑伤。这一拖,也不知又要几日,才能炼好那‘血还丹’……
真是怀疑,娘亲究竟真是无意,还是得了风声……
※※※
推开门,侧房内空荡荡地,空无一人。桌椅床褥,虽干净整洁,却看得出来这侧房根本就是长时间无人居住。
南宫天幕不由阴沉了脸,极坏的心情更加烦燥起来。这小院里,只得这一间侧房了,而柳如风显然不会离自己太远。因此,他一直以为,柳如风是住在这里,也便没有询问。
眼神再次扫视一圈,确认自己的想法没有出错,南宫天幕大步走出了房门。
“夜七,柳如风人呢?”南宫天幕昂首问道。
“回公子,在另一间侧房。”平淡地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从梁上传来。
原来……南宫天幕拧紧了眉,可那间房不是改成了厨房了么?
推开门,小型的灶台,温热的水冒着缕缕清烟,木质的屏风后,空荡荡的浴桶。
“如风?”南宫天幕低声唤道。
“属下在。”清朗的声音略带着一丝伤痛的沙哑,灶旁的一块木板滑了开来,紧靠着墙的狭榨隔间内,披着一件藏青色外衫的柳如风正缩回了手,从一张单薄的木床上撑起身来——如果那块单薄榨小的木板,也能叫作‘床’的话。
敞开的胸膛上已缠了厚厚的白布,裸露出的地方,青紫交错,应该是昨晚南宫天幕留下的痕迹。
床头边的木机上,放着一件染血的灰衣。
南宫天幕快行了几步,将柳如风按住了,皱眉道:“不必起来了,伤得如何?”
一面问着,一面随手拉开了他背上披盖着的外衫。
“谢过公子关心,属下没事。”柳如风顺着他的意思,躺了回去,低声回答。
背上的白布已被血水浸透,染出一大片红色来。南宫天幕的眉拧得更紧了。
“这也叫没事?”南宫天幕心情本就不好,口气自然也差到位极点。
“只是皮肉伤,那两人下手很有分寸,没伤到筋骨。”柳如风垂着头,答道。
刺鼻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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