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的裤裆,那里仍旧是只有微微一点凸起,显示了某个身体部位的存在。但它似乎不打算有所举动。
奚梓洲甚至开始怀疑,难道这驰骋疆场的大将军,在某方面根本不行?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非常礼貌地摇摇头:“没有了。只是……”
他说着走向门边的机关,把那手摇杆摇了几圈:“为了保证将军好好地活到行刑那日,我要稍稍限制将军的行动,请将军谅解。”
铁链叮叮当当地收紧,萧晏的两手两脚都被分开了,相互之间隔了至少三尺的距离。
萧晏没有表示不满。
于是,奚梓洲取了钥匙,开门,又关门,踩着重重的脚步从外面的过道离开。
回到供他起坐休息的那间小室,第一件事便是取了一杯冷茶,一口灌下去。那蚊香里面的药物他也吸了不少。要不是他平日里吸得多,身体已经有些麻木了,现在他恐怕已经先萧晏一步硬起来。
但是他很快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那扇门前,眼睛贴上了门上的小洞。床边的那缕轻烟仍旧在袅袅升起,一点一点消失在昏暗的空间里。轻烟里坐着的那个人,眉眼间染上了一丝焦躁不安。
好戏开场。
布景是昏暗闷热的牢房,戏自然由萧晏来演。只是萧晏全然没有留意到,自己正被一道灼灼的目光审视着。
现在他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么个想法。
——刚才确实应该先把衣服脱掉,再让奚梓洲把铁链收紧的。他已经在这里面呆了三天两夜,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的确难受。他不愿意脱掉,因为他想保留自己最后一丝的尊严。
可是那身衣服,此刻令他前所未有地难受。
他每一寸肌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要自由,要呼吸。
紧贴在身上的衣服,裹得他几乎窒息。
手被挂在铁链上,远远地从身边拉开。现在他不得不想办法把身子靠过去,好把衣带拉开。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行。两边的手都离得太远;脚上的铁链令他的身躯也不能轻易移动。
然后,他开始试着用嘴去咬下面的衣带。
也不行。他的身体还没有柔韧到那个地步。
但是他低头向自己胸前咬去的动作,却惹得外面的奚梓洲心头一颤。
但是他低头向自己胸前咬去的动作,却惹得外面的奚梓洲心头一颤。
曾经有那么一次,夜深人静风凉水冷之时,他和崔徽之做得筋疲力尽之后,他伏在崔徽之胸前,用手指轻轻捻着那上面深红的一点,突发奇想:“喂,你说一个人能不能咬得到自己这个地方?”
崔徽之答:“当然不能。”
奚梓洲却不罢休:“也许是因为没有人试过,所以大家都以为不能……喂,你,起来,咬给我看看!”
于是那疲倦得连手指都不想动弹的崔徽之硬是被他拉了起来,像小猫小狗追逐着自己的尾巴一般,努力地去咬自己胸前的凸起。奚梓洲伏在一边哈哈大笑,终于确信:“果然不能。”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奚梓洲乍想起来,习惯地用拴钥匙的铁圈上,没有磨平的一个铁刺往自己手心狠狠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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