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意思,就是所有人都在睡觉。没有人会理会他如何了。
他的手腕和脚踝仍被扯得远远的,裤子被褪到了膝盖之上的地方,没有了衣袖的囚服却卷到了腰之上。半截裸露的身躯,在欲火和快感退尽之后,陷入了一片虚无的不安之中。
奚梓洲流的血,混合着他自己泄出的液体,仍然留在他身上。偏偏这牢房里极湿,那些东西没那么容易干掉。现在那里黏乎一片,令他非常难受。
半夜时分,不要说洗澡水,就连喝的水都不会有人送给他。
最要命的是,明天早上狱卒再来送早饭时,要是看到他这副模样……
萧晏极爱面子。即使下了大牢,也还是爱面子。奚梓洲既然主动要和他欢好,想必自己是不会说出去的。可是换了别人,那就难说了。
萧晏就着原来的姿势躺着,虽然身体极端的疲倦,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片刻之后,铁门又响了。
萧晏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却看见进来的人是个老头子——身上没有穿狱卒的衣服,似乎是个老仆。
老仆手里,提着小小的一只木桶,里面有隐约的水声。
萧晏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那老仆进门,把水桶放在了萧晏床边,又伸手艰难地绞动门边的摇杆,把拴萧晏的铁链放得长了一些,关门出去了。
萧晏起身,捞起木桶中一块破旧的澡巾擦拭身体,脑海中闪过奚梓洲高潮时脸上欲仙欲死的表情,心头忽然一颤。
萧晏在那头瞪大眼睛睡不着的时候,奚梓洲却已经沉沉睡去。
他几乎整个身子都浸在了温热的水里。洗澡的木桶太大,他歪着脑袋,身子还在一点一点地往水里滑。水面没过了他的锁骨,没过了他修长细致的颈项,没过了尖尖的下巴,没过了薄薄的唇,最后终于没过了翘挺的鼻梁,紧闭的双眼,光洁的额头。
他悄无声息地滑了下去。长而乌黑的头发,像疯长的水草那样,浮在水面上张牙舞爪。
他没有动。
如果不是有一只手迅速地把他捞了起来,他绝对会被淹死在澡桶里。
那只手干枯,苍老,长满了老人斑,然而却非常有劲。
老人扶他靠在桶沿上,屈起食指在他喉疾速一击——奚梓洲张开了发紫的嘴唇,吐出一口水来,低垂的眼帘终于往上抬了些。
他抬眼看了一眼老人,问:“去过了?”
老人点头,把他扶起来:“天色已晚,请小王爷歇息吧。”老人声音尖细,竟是个阉人。
奚梓洲扶着老人的肩膀,踉踉跄跄地爬出来,苦笑说:“有你在,当真是求死不能。”
老人不说话,手里拿着干澡巾轻轻拭去他身上的水珠。
他一把把澡巾扯了过来,往身上胡乱擦着:“出去。”
老人低头行礼,无声地退了出去,又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奚梓洲往门边看了一眼,就把澡巾扔进了桶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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