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在里面,爽得不行,可是陷下去的速度太慢,越爽,就越着急,恨不能立刻就没顶而入,在滚烫的泥水中窒息而死。
他的官服仍穿在身上。蓝色的袍子衬得颈项间的肌肤比雪更白,脸上却已红得像火烧过。他习惯地把头仰的高高的,眼睛紧闭着,强迫着自己什么都不想,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身下的利器,和自己体内的感觉上。微张的两片红唇间,偶尔会有夹带着极度的痛和极致的欢悦的音符飞出来。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虽然很不痛快,但又给了他一种特殊的安全感。
就仿佛有人在拥抱他那样。
久久之后,那火热的利器终于在他身体里软了下去。
奚梓洲叫了一声,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叫了什么。
他颓然地坐在萧晏身上,直到听到萧晏有些沙哑的声音冷冷地问:“‘徽之’是谁?”
萧晏的问话像把冰做的匕首,冷不丁地插进了他心口,把奚梓洲捅了个透心凉。
所以他的反应也很像被冷不丁捅了个透心凉的人那样,完全地呆住了,不知所措。
萧晏却不肯放过他,接着追问:“你的老相好么?”
奚梓洲扬起手,左右开弓。一阵啪啪乱响之后,萧晏两边脸颊各肿起一个紫红色的大包包,连眼睛都肿得闭了一半。
奚梓洲仍旧咬牙切齿:“可惜我现在什么刑具都动不得,不然我非赶在皇上之前扒了你的皮!”
萧晏嘿嘿一笑,笑得比猪还难看,偏偏还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礼部侍郎许漾,字辉之……今年已经五十九岁,应该不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张统,字惠之……”
“啪啪啪……”
奚梓洲收手,揉了揉发疼的手腕。萧晏“噗”地吐了口带血的口水,眯着一只还没被打得闭上的眼睛:“大理寺左少卿崔……”
“啪!”
萧晏眼前一黑,两只眼睛彻底闭上了。
奚梓洲艰难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动作迟缓得像是刚刚被人拆了骨头。
萧晏用力扭了扭身子:“崔徽之……唔……”
那件破号服,又卷成一团,塞进了他嘴里。
奚梓洲从地上捡起裤子穿上,萧晏仍兀自在那里“呜呜”个不停。他气不打一处来,怒喝:“我就算不用刑具,也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晏的眼睛立刻睁开,脑袋像拨浪鼓一样转起来。
奚梓洲非常潇洒地甩甩衣袖:“那么,请将军休息吧。”转身“砰”地关了门。
萧晏花了半天的功夫,才把那草草塞进嘴里去的破衣服吐了出来,接着赶紧歪过脑袋,呸呸呸吐了几口口水。身子中间那一段赤 裸着,粘湿一片,非常难受;眼睛仍旧睁不开,脸皮痛得已经不像是自己的。
等了许久,老人都没有给他送水来。
萧晏一夜无眠。
崔徽之,崔徽之……
奚梓洲走后,他居然把这名字,默念了不下百遍——怎么都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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