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无行?”
韩谦急急辩解:“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是说……”
话没说完,却见奚梓洲已经走远了。
接下来的一天,整个天牢的人都为奚梓洲的举动,傻眼了。
他不但走起路来脚步飞快,见到人都笑着打招呼,副司狱还亲耳听到他啪啪啪地往公文上盖章的时候,嘴里竟哼着四年前云嘉城最流行的小曲儿。
一种解释是奚梓洲和萧晏互相看对眼了,两人正是如胶似漆的当儿,奚梓洲不开心才怪。那狱卒解释完了以后又长叹一声:“可惜,那将军命不长了……大人怎么可能明知道他就要被千刀万剐了,还能有心思跟他玩这个?”
有人反驳,“没准是大人以前玩死囚玩腻了,想换换花样也未可知。”于是早上伺候奚梓洲和萧晏喝酒的小狱卒被叫去详细盘问,结果还是没问出个什么端倪来。
另一种解释听起来似乎像那么回事——奚梓洲得了重病,命不久矣——看他平时那提不起精神的样子,还有宫里源源不断送进来的药物就知道了。他现在突然地振作起来,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那狱卒一说完,忽然就发现韩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众人随口打个哈哈作鸟兽散,没人敢再提奚梓洲的不对劲。
于是奚梓洲在众人的假装无知觉中,越发地不对劲了。
就在天牢的所有人在奚梓洲英明的领导下,被迫拿起水盆扫把锄头蟑螂药老鼠夹搞全狱大扫除干得一派火热朝天时,姬博陵踩上了朱兴翰的肩膀,从萧家围墙最矮的一个地方浑身发着抖翻了出去。
一个不小心没站稳,落地时摔了个狗啃泥。
朱兴翰紧随他悄无声息地落下,两手抱胸站在他跟前,脚尖还在地上有规律地拍动——表情非常之不屑。姬博陵挣扎着爬起来拍去身上的灰土,就听到他哼了哼:“百无一用是书生!”姬博陵实在懒得跟他斗嘴,只白他一眼,就一瘸一拐地走回在墙外等着他们的马车上去了。朱兴翰也坐上来,二话不说就抓起他左脚除了鞋袜,在脚踝上两处揉捏几把。姬博陵大叫一声:“啊——”忽而又惊奇道:“咦?怎么不疼了?”
朱兴翰鄙夷地哼了一声,又在屈起手指他脚底轻轻挠了一把。姬博陵顿时痒得浑身发抖缩成一团,“你你你……你干什么?”朱兴翰这才放下了他的脚,“果然是书生啊……”姬博陵匆匆忙忙地俯身穿鞋,朱兴翰才说:“咱们习武之人,自然会知道治跌打损伤的法子。”姬博陵把二十几年的修来的涵养全抛到了九霄云外,怒道:“书生又怎样?要是没有我这百无一用的书生,你现在还在天……外面急得团团转——唔——”
话没说完,嘴巴就被朱兴翰一只厚实的手掌给捂住了。“太傅,咱们还在大街上!”姬博陵脸一拧挣开他:“原来你也知道咱们还在大街上啊。”朱兴翰也把脸拧到一边去:“哼……”
一时间,马车里突然静得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低垂的车帘随着马车的颠簸有规律地晃动。姬博陵忽然觉得很气闷,一把把车车帘拉开了。忽然又想起昨天夜里朱兴翰拿着匕首问他是不是个断袖,他对天发誓自己决没那个啥意思,朱兴翰才半信半疑地放了他。虽然打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何朱兴翰会突然发难问这么个问题,却也不敢多问。两人挨到天亮,悄悄地从后门溜出来,到了萧家门外,才发现萧府的大门小门都被官兵牢牢看着,他们只得找个隐蔽的地方翻墙进去……
朱兴翰仿佛是想击碎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忽然打破沉默轻声耳语,“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姑父怎么说?”
姬博陵叹息,仰头靠在了车壁上,声音也是压得很低。
“他说宁做奚国的冤鬼,也不愿流落异国做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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