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荣郁闷:“你也看出来啦?我从小就不受他待见,小时候要没师父护着,可能早被他打死了。”
“他为什么这么讨厌你?”
“他老说我像一个人。”
“谁啊?”
“江湖传闻玄真派在师父那辈出了个孽徒,此人目无尊长,武功高强,在武林中很干了几件大事,得罪的人太多,给师门惹下大祸,后来失踪,就此生死不明。”
赵霁兴致勃勃追问此人名姓,商荣看他跟自己当初一样好奇,就把那时收到的失望转赠给他。
“不知道啊,师父和太师叔从来不说,连问都不许我们问。但是……”
话锋一转,拨亮赵霁眼中的灯盏。
“但是什么?”
“有一次,大师兄跟武林人士闲谈,得知那位被除名的师叔是个女人,武功还在师父之上。”
“女人?本门不是不收女弟子吗?”
“以前男女弟子都收,就是从这位女师叔开始才有了这种禁令。”
一人犯事,就改变了一个门派延续多年的门规,可见这女弟子当年惹出的风波之大,必是惊世骇俗,震动四方。赵霁自行想象,竟有些悠然神往,真想亲眼见一见这位前辈。
同样的念头在商荣心里转了若干年,已不新奇,此时更惦记翠香楼的命案,试问赵霁:“你觉得那个叫香秀的妓、女真是大师兄杀的吗?”
赵霁早就郑重考虑过,已得出肯定答案。
“不会,大师伯那人自由散漫,可脾气好心肠软,跟谁都和和气气,不像随便行凶的人。而且他是逛妓院的老手,常说烟花场中萍水相逢,合则聚,不合则散,最不宜纠缠吵闹。又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凭这一夜的恩情就该善待那些委身的妓、女,绝不能对人家做昧良心的事。”
“他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只对我一人说过,大师伯性子跟我差不多,我俩很谈得来。”
商荣见赵霁向慕容延钊学了些乌七八糟的理论,心里很是不快,冷声嗔怪:“是吗?我也觉得你今后会跟他一样不正经,可惜一穷二白,没本钱风流快活。”
他俩相处一年半,争吵仍是盘中餐杯中水,天天离不了,但今日情况特殊,外患之前不能内乱,略略挖苦几句便打住,接着商讨关键问题。
“大师兄没杀那个妓、女,玉佩却在死者手中,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妓、女和大师伯相好,玉佩是大师伯送给她的,昨晚正拿着玉佩睹物思人,就被杀死了。”
“笨啊,她被凶手袭击必然挣扎反抗,怎会抓住玉佩不放?我看是凶手栽赃嫁祸,故意将玉佩塞到尸体手里。”
“嗯,你说得有理,那凶手会是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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