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
“不。”雷湑认真削苹果。
江余扫了眼回答的坚决又肯定的男人,挑了挑眉。
十几分钟后,门铃响起,江余过去开门,他看着门口的陌生男人,又回头看了眼雷湑。
“嫂子好。”扑克脸阿一一本正经的打招呼。
在江余就要把门砸上的时候,雷湑转着轮椅过去,接过阿一手上的几个袋子,“明天不用来了。”
“是。”阿一走两步又回头,“那后天?”
雷湑额角鼓动,阿一这才发现自己问错话了,他咳嗽一声,面色淡定,脚步飞快的离开。
“嫂子?”江余似笑非笑。
“你是我媳妇。”雷湑严肃的提醒。
江余冷哼,门砰的一声合上。
望着重新躺回沙发上翘着腿的人,雷湑摸摸鼻子,脾气还是跟从前一个样。
几分钟后,江余把温度计拿出来,看了眼上面的数字,还是有点高,他在雷湑伸手过来之前就给丢了。
雷湑刚要说点什么,他的面色猛地一变。
江余轻挑了下眉,把他推到卫生间,手臂穿过他的腋下,将他从轮椅上半抱起来。
“裤子拉链也要我拉?”
雷湑耳根发烫,尴尬的伸出手。
稀里哗啦的水声持续了一会,江余从后面摸到雷湑的手,给他拉上拉链,“平时是怎么弄的?”
洒在后颈的呼吸让雷湑整张脸都热乎起来了,他比划了一下水壶的大小,声音倒是很镇定,“那个够用。”
“行了,别比划了,脸比猴子屁·股还红。”江余推着他出去,不自觉的打趣,“十七堂在你手上,估计也用不了多久就完蛋了。”
江余知道,雷湑只在他面前拘谨慌乱。
墙上的始终啪的打在十点位置,客厅的两人对视一眼,一个伸了个懒腰,另一个把桌上的一堆橘子皮放垃圾篓,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自从雷湑两条腿不能动以后,清·洗的事都是他自己来弄,他习惯了。
当他的裤·子又一次被江余·扒·下来,不由得露出愣怔的表情,“你要干什么?”
“又不是·干·你。”江余扯扯嘴角,摊开毛巾在盆里搓·搓。
雷湑偏头,无语的很。
“放松一点。”
江余拿湿毛巾敷在雷湑的腿上,手指用力按·压,力道时轻时重,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根本不懂所谓的穴位,随意的上下左右着来。
“有什么不适就说。”
雷湑什么也没想,只是专注的用他那只不太明亮的眼睛望着面前的人,手指在对方的左眼上面摸了摸。
“白茴的事是你做的?”江余捏·捏他的小腿,口气随意。
雷湑默不作声,他的眉间掠过阴戾的恨意。
“她犯了错,得到惩罚是应该的。”江余眼中浮出尖锐的寒芒,有着比雷湑更浓的阴暗。
白茴的一时迷失,害了他和雷湑两个人,从此翻天覆地。
不知道该说是造化弄人,还是冥冥之中注定。
“过去了。”雷湑揉·揉江余乌黑柔·软的发顶,给揉的乱糟糟的,又细心理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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