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宇文真轻轻挑起怀暄的下颏,专注地看着他,温柔地说:“让我瞧瞧瘦了没,嗯,是有些清减了,但气色还不错,可别只顾着照顾别人,把自己累病了。”
怀暄温婉地一笑,道:“我哪有那么不中用,风吹吹就倒了。倒是你,朝中事情那么多,又跑来做什么?”
宇文真抚摸着他的脸,道:“你还说,自你走了之后,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安,哪有心思做事?在兰京挨了十几日,实在挨不下去了,便赶来这里找你。只要守着你,我就安心了。”
怀暄听了他这真挚的话,心中也自动情,低声道:“这些天我也想你。”
只这一句话,宇文真多日以来的不安焦虑便全部烟消云散,欣喜地抱紧了怀暄,半晌没说出话来,只觉得自己从前的千般辛苦都是值得的。
自从宇文真来了,怀暄便不好总陪着谢子风,稍一得空儿,便被宇文真霸了去,宇文真尤其看不得怀暄为谢子风烧菜,每天早上硬是搂住他陪自己多躺一会儿,待沈五娘和英姑备好早膳,两人再起来与谢家人共用。
谢府中一众下人见了宇文真都拘谨慌乱不已,两个小婢更是常常红着脸偷瞄宇文真,连怀暄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宇文真倒是丝毫不觉得尴尬,就像在自己王府里一样,满不在乎地东走西逛,紧紧粘着怀暄,还与谢子风父女及怀暄同桌用饭。
谢氏父女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自有一种从容气度,决不致惊慌失措受宠若惊,但看着宇文真对怀暄毫不掩饰的亲昵,却也有些脸上发烧。
用饭时,宇文真只在起初与谢氏父女打了个招呼,便一门心思扑在怀暄身上,当其他人全都不存在一般。谢子风明白就这一声招呼还是看在怀暄面子上才勉强客气一下的。
每每怀暄刚为谢子风盛了一盏汤,那边宇文真便为怀暄也盛一盏汤,然后便将菜品中最精致美味的都挟到怀暄碗里,倒把怀暄弄了个大红脸。宇文真却浑然不觉,只一个劲儿劝怀暄吃东西。
谢子风看着桌子上满满的江南风味的菜馔,心头涌起了一阵内疚与辛酸。蜀中与江南口味相差甚远,怀暄到了自己府中后,除了爱读书,再未表现出其他喜好,生活习惯上也多随着自己,甚至还学会了做一手不错的蜀中菜式。而这些事情自己却从未留意过,只觉得此人甚为称心合意,却没有想过他的喜好、需求和感受。
再看宇文真心思细腻,体贴入微,连怀暄吃蟹喜欢配橙子汁他都注意到了,一举一动都围着怀暄转,难怪会得到怀暄的心。
这天谢子风拄着拐杖,慢慢在院子里踱着,忽然听到一阵悠扬婉转的笛声,谢子风精通音律,听出是一曲“凤求凰”,吹奏之人技艺极高,难得的是又满含感情,将这曲子吹得痴情缠绵,如慕如诉,令人心神俱醉。
谢子风慢慢循着笛声走了过去,忽然在一棵树后站住了,只见院中的石椅上坐了两个人,正是宇文真和怀暄,宇文真一边吹奏着一支玉笛,一边深情地望着怀暄,怀暄在他灼-热的目光下略有些无措,神色羞赧地低下头去,却又不时偷眼看着宇文真,那一分娇羞动人之态实在无以言表。
宇文真一曲吹完,一把揽住怀暄,一脸热切挚诚地说着什么。怀暄痴痴地望着他,眼神中满是感动和依恋,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宇文真将笛子掷在一旁,捧住怀暄的脸便狠狠吻了下去,怀暄温顺地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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