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苗的眼睛湿润,“我们感谢您这么多年对平平的照顾。”
杨院长擦着眼泪说,“在福利院工作了这么多年,每看到一个孩子有好归宿,我真是高兴。我知道,他们的父母都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丢了自己的孩子。”
袁苗也哭了,诸一珩搂过她的肩,“杨院长,我要为福利院捐款五千万,相信您一定会善待所有被父母错过的孩子。是我们对不起平平,我们是有罪的父母,补偿自己的孩子是应当,捐款是为赎回我们的罪过,您说的对,所有的孩子都该被善待,父母是由于不得已的原因与孩子分开,我们感谢你代替我们爱他们、感谢你能这样原谅我们。”
袁苗泣不成声。
从福利院出来,想起两人第一次在福利院门前的见面,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却恍如隔世。平平玩的有些累,躺在袁苗怀里睡着了。袁苗问,“你怎么和平平说我是他妈妈的?”
“啊?我还没有说,等着你说。”
袁苗看他一脸的促狭,有些恼怒,“你说不说?不说我今晚和平平睡。”
诸一珩立刻投降,却没有直接回答她,“那天平平问了你那个问题,你是不是哭了?”
虽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提起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心酸仿佛还在心底。
“其实我原来的打算不是这样。原来觉得,云城也不错。就是那天你问我的问题,让我决定,非整个全盘翻过来不行。”
“为什么?”
“坐牢始终是你的隐痛,不让它彻底在阳光下,你始终都不可能走出来。无论是对工作、生活、我,还是平平。”
“那你让鼎湖曝光我的释放证明,就是为了这个?”
“不刮骨无以疗伤。痛虽然痛了些,但总比不敢提好。你妈妈说我毁你清白,我要还给你,让你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他回头看她一眼,“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当江城的媒体把往事报道出来,当所有人都知道曾经的细节与故事是这样的,秘辛不再有人关注,大家都知道,这只是一场风花雪月引发的无伤大雅的阴差阳错,是印记,但绝不再是块怕人碰触的伤疤。
“那平平能理解我丢弃了他吗?”
“你丢弃过他吗?”
“怎么没有?他在福利院的时候,每次我去看他,心里都揪成一团。”
诸一珩沉默,“这是我的错。”
“不,是你不知道。”
“总是因我而起。所以,我对平平的解释是,我把你弄丢了,和他也走散了。后来你先找到了他,我又找到了你。”
“平平会信吗?”
“我对他说,过去是什么样子不重要,手里的和未来的才重要。他现在有姥姥、爸爸和妈妈,以后会有弟弟或者妹妹,全家人在一起最重要。”
“他能理解?”
诸一珩的声音里都是不屑,“我儿子,你问他能不能理解?”
“他当时没哭?”
诸一珩声音里的不屑更胜一筹,“你当他是你,笨的不可救药?”
袁苗气结,“你!”
“小孩子比较简单,你越说的随意,他就会觉得这不是什么事儿。像你老躲着、那么紧张,他也会把很紧张这个问题。情绪是可以传导的。说的简单,他虽然未必都能理解,但他会观察大人之后对他的反应。有些伤痛,时间和爱自然就能治愈。“诸一珩说完,”怎么样?说你笨了吧?不过,你能爱上我,说明还不算太无可救药。”
袁苗哼了声,“我爱上你,转来转去,居然又爱了上你,这才是笨的不可救药。”
“你敢说`又"?难道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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