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对两个孩子说完,乔邵北三两口把鸡蛋吃了。
“我们不能吃,那叔叔怎麽吃了?”顾朝阳纯属好奇。
乔邵北情不自禁地对两个孩子笑笑:“因为你们不愿意浪费,那叔叔替你们吃,不介意吧?”
摇摇头,顾朝乐好奇地问展苏南:“叔叔,你们怎麽能分得出我和哥哥呢?”叔叔刚才都没有喊错他们的名字。
乔邵北和展苏南的表情瞬间僵硬,乔邵北干哑地说:“叔叔,感觉得出来,你们谁是谁。”
展苏南疼爱地抱住顾朝乐,问:“爸爸会认错你们吗?”
“爸爸当然不会。”顾朝阳和顾朝乐同时开口。
展苏南摸摸孩子的脸,很艰难地发出声音:“爸爸,不会认错,你们,叔叔,也不会。”
顾溪喝水的动作明显一滞,然後他喝下一口水,垂着眼睛,仍是不出声。顾朝阳和顾朝乐满脑袋问号,爲什麽?乔邵北看了眼顾溪,然後执起顾朝阳的两只手,孩子的手背和手指关节上都有冻疮。他紧了紧牙关,从口袋里掏出一管没有开封过的冻疮膏,打开,动作轻柔地把冻疮膏涂抹在阳阳的冻疮上。而另一侧,展苏南也从口袋里摸出一管未开封过的冻疮膏,涂抹在乐乐的手上。
叔叔怎麽知道他们有冻疮?顾朝阳和顾朝乐脑袋里的问号又多了几个。感受着叔叔给他们涂抹的温柔力道,两个孩子的心里升起一股异样。兄弟两人看了彼此一眼,又看向爸爸,就见爸爸低着头,面无表情。
气氛太诡异了,顾朝阳忍不住问:“叔叔,你们怎麽知道我和乐乐有冻疮?”这冻疮膏还是新的,没用过呢。
乔邵北情不自禁地摸上阳阳并不胖的小脸说:“你姐姐说你们有冻疮,叔叔来的时候就顺路买了。”没说他们是专门从军部的医院拿的。
顾朝乐从展苏南的手里拿过都是英文的冻疮膏,看了看,然後抬头说:“叔叔,我爸爸也有冻疮,能不能也给我爸爸抹点。”
“当然可以!”
两人的口吻异常急切,顾溪抬起头,微微蹙眉:“阳阳、乐乐。”
两兄弟一点都不怕爸爸生气,嘿嘿一笑,带着点赖皮地说:“爸,这上面全是英文,肯定比咱们家的管用。”这可是外国货呢。
孩子上小学后就再也没有打过他们的顾溪根本无法对此刻的儿子板起脸来,也就是趁着两兄弟制造的这个机会,展苏南和乔邵北大着胆子一人执起顾溪的一只手,给他擦冻疮膏。
“不用了,过几天就好了。”顾溪下意识地就要收手,不习惯再和这两人有肢体上的碰触,可是他的手轻易地被对方握紧了。
两人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说:“这个冻疮膏很管用,今晚擦了,明天就会好很多。”嘴上说着,两人动作极快地给顾溪擦药。无声地叹口气,顾溪没有再抗拒。展苏南和乔邵北一点点地把药膏涂抹在顾溪手上的冻疮上,掌心里的手冰凉冰凉的,心再一次淌血。
看着两人的脸色,顾溪抿抿嘴,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他们没有什麽对不起他的地方。他不是说客套话,年轻的时候谁能没个误会,没个冲动,再大的恩怨,十几年的时间也足够遗忘了。他不怨不恨,更何况,他们给了他两个懂事的孩子,这是他最大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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